不过有关于威远侯府的消息都在私底下暗暗地流传着,眼看年关将近,各府忙碌的同时,应酬也格外地多。

然而威远侯府却渐渐地接不到宴请的帖子,起初几天威远侯府还未发觉,待十天过后,别人家高高兴兴地办宴会,就连闺阁姑娘家的赏花宴也不少,然而威远侯府的姑娘却一个帖子都没有。

威远侯府第三代有七个姑娘,出嫁两个,还有五个,平时也格外热衷于参加各种宴会,明明与她们交好的姑娘不少,但是统统都不给她们发请贴,遣人去问,却连手帕交的人都见不到。

如此进入十二月份,事情被爆发出来,是威远侯府大姑娘哭着回娘家说婆家要休妻。

威远侯老夫人带着儿媳妇、儿孙浩浩荡荡去庆国公府上兴师问罪,结果庆国公夫人双手叉腰差点就破口大骂地说道:“呸,什么威远侯府嫡出大姑娘,还不知道她是哪个人的种!你们威远侯府的那点破事满京城谁不知?我原本以为你们家只是男人荒唐了一点,女人还是知书达理,却不想都烂到根子上了,难道还留着她让我儿被世人嘲笑?”

威远侯老夫人被气得脸色通红,哆嗦着手指着亲家母大声喝道:“庆国公夫人,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而老夫人没看到她身后的几个儿子、儿媳妇、孙子脸色都青了,庆国公夫人却看得一清二楚,她得意洋洋地指着威远侯府一众人:“老夫人,你还是回去问问你的好儿子,好儿媳妇,好孙子吧!我儿休妻休定了!”

威远侯老夫人转头看了看儿子儿媳妇等人,突然她瞪大眼,呼吸急促,下一瞬间身子歪斜,眼看着就要栽倒到地上,是她身边的老嬷嬷赶紧抱扶着她。

威远侯府一众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庆国公夫人皱了皱眉,京中的传言本就是传言不可信,然而她不敢让儿子赌那一丝可能,是以她和儿子打赌,这休妻也不过是口头上这么一说,顺带试探威远侯府,却不想结果如此糟糕。

“现在你看到了吗?”庆国公夫人看向一旁的儿子,她儿子脸色苍白,她叹了口气,其实她儿媳妇本人很好,但是……

荣府知晓威远侯府的事情,还是在威远侯府出嫁的姑奶奶姑太太全都被休或者和离回娘家之后,整个京城都沉浸在这一种诡异的氛围之下。

张氏和王氏这会坐在荣安堂里,一时间两人面面相觑,她们确实告诉了娘家父母或者嫂子,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会害得威远侯府的姑娘这么惨?

红叶看二人如此作态,说道:“你们不说,别人也会知道的,刑部天牢可不只是老大一人。”

贾赦和贾政耷拉着脑袋走外面走进来,尤其是贾赦,害得威远侯府姑娘如此下场,真不是他本意,方才他在刑部也是与诸位官员面面相觑,大家都只是不想让自家受屈,然后却不想事态发展到如此境况。

“行了,别这幅作态,威远侯府的男人们既然管不住自己的裤腰带,他们都不为自家姑娘着想,怪得了别人么?殊不知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贾赦恹恹地点头,贾政点头应道:“母亲说得是,儿子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一下。

第173章 寒冬腊月

十二月初六,这是一个天气晴朗的好日子,虽然地上有一层厚厚的雪层,然而冬日的暖阳格外难得,街上行人无数,出来逛街的男女尤其不少。

槐树街,顾名思义,这条街道路两边各有一排槐树,这会树上挂着冰雪,活生生一个又一个冰雕树,街头处是一家客栈。

二楼靠街的雅间里,红叶领着贾瑚贾珠贾琏三个孙子和两个外孙女在此歇息喝茶吃点心,临街的窗户的开着,一股寒风吹进来,却吹不散屋子里的暖意,几个孩子正你争我抢地说话。

红叶慢慢地品茶,她的视线一直落在窗户外面,贾瑚和张瑛他们也不知(外)祖母在此处停留的用意,不过在二楼看街上的行人也挺有乐趣的。

一匹快马从窗户外奔驰而过,在京中街道上能骑快马的人地位不一般,看他那一身凛然的气势和熟悉的面孔,红叶有些诧异。

凤瑜?祁王世子?今年京中确实没听到过他的任何消息,以往他不是很热衷于扮演纨绔子弟吗?看他与以往不同的气质,红叶猜想他应当是被祁王或者长平帝派出去磨练了,不过效果不错,虽然还不能与皇上身边的一等禁卫相比,但是假以时日,定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凤瑜离开之后,大概两刻钟,午时刚过,一行马车车队从槐树街结尾缓缓行驶而来。

“嘘!”张丽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姐弟几人一块扑到窗户口,眼巴巴地望着那一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