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内心嘀咕,当然像了,她们可是铁杆好闺蜜,思想自然是相通的!

现在天时白昼变短,贾赦和贾政回来时,荣安堂的偏厅已经在摆席面了,贾瑚比父亲和二叔早一步回来,他现在在翰林院当值,不过每日做得最多的事情都是抄书。

“瑚儿都长大成人了,这日子过得还真是快!”看到个头比自己还高的侄子,贾敏心生感慨。

贾瑚含笑:“四姑姑还是这么年轻貌美!”

“贫嘴!”贾敏脸上的笑容就跟开了花似的一样灿烂,叫林苇林蒙过来,“苇儿蒙儿只怕记不得大表哥了吧?”

当初贾瑚游学自然去过清州,在清州待了半个月左右,那时候两个小表弟还尚小,想来肯定记不住他。

“两个小表弟还是挺好认的。”贾瑚抿唇一笑,任谁接触过他们一段时间都不会认错,林苇活泼,林蒙懒散,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瑚哥哥,我呢我呢?”娄北极力找存在感,贾瑚向吴西颔首一笑,揉了揉娄北的头,“若是哥哥没记错,前日我们才见过。”

托父亲的福,贾瑚把禁军说得上话的头领都认了个遍,又托林家姑姑的福,娄统领家的孩子他也都认识,自然郝护卫等人的孩子也认识,不过他年龄比他们大,又忙于学习,与这些小家伙不是特别熟悉。

刚说完话,就见贾赦和贾政进来了,贾敏眼前一亮,几年不见两位兄长,兄长们变化也挺大的啊!

“大哥,二哥!”她低头看了一眼儿子们,就见林苇林蒙跟着小大人似的行礼:“大舅舅、二舅舅。”

吴西和娄北跟着行了礼,然后站在一边,娄北就紧贴着贾瑚,“瑚哥哥,听说你要成亲了,我给你当压床童子怎么样?”

贾瑚一愣,然后一笑:“这个哥哥可做不了主。”他好奇地看着小家伙,“你知道什么是压床童子吗?”

娄北挺了挺小胸膛:“知道,就是有好多好吃的,我当过呀,可好玩了!”

。……

这边贾赦和贾政与贾敏叙旧,又见两个一模一样的外甥,这可是稀奇,要知道贾家可从未有过双胞胎。

“让大舅舅猜猜,哪个是苇哥儿哪个是蒙哥儿?”贾赦摸着下颚短短的胡须,一脸笑意地看着两个小外甥。

贾政瞥了一眼童心未泯的大哥,抚了抚林蒙的头:“这是蒙哥儿吧?二舅舅第一次见你们,没什么好礼物,这些都是二舅舅做的木头老虎狮子。”说着他就从衣袖拿出两个木头做的老虎和狮子出来,塞到两个小外甥手上。

“老二你还真是吝啬,木头又不值几个钱!”贾赦不甘落后,看着两位兄长这般争前恐后地送礼物,贾敏有些黑线,尤其是大哥挤兑二哥那话,她不觉得木头玩具有什么不好,二哥亲手做的,诚意十足。

贾赦给两个外甥送了两个大珍珠,贾敏又是黑线,林苇和林蒙接过舅舅给的礼物,乖巧地谢过舅舅,把礼物赶紧藏在身上,尤其是两颗珍珠,别让母亲收了去,当然不是说二舅舅送的礼物不好,他们挺喜欢的,只是母亲认为太值钱的东西都会收走。

“大哥,你送什么珍珠?他们小孩子家家的,就图个好看!”说罢贾敏就熟练地从儿子身上把两颗珍珠搜了出来,“二舅舅给的玩具,你们可以玩,大舅舅给的珍珠你们不能玩,娘给你们收好,算你们的私房钱,等你们大点就还给你们。”贾敏倒不是觉得珍珠值钱那话,只是珍珠是圆滚滚的,儿子又小,要是被他们不小心吞咽下去,她哭都不知道哪哭去。

贾赦忍不住哈哈大笑,贾政摇摇头,大哥真是越活越童心未泯。

那边娄北见状,扒着贾瑚说道:“我娘也把我的珍珠收了,原来舅母也和我娘一样。不过我有见到我娘把我的珍珠放到哪里的,娘说等我长大了就给我,到底什么时候才算长大呢?”

贾瑚忍俊不禁,吴西无言以对。

这天时逐渐黑得早了,艾草和林暖已经吃过晚饭了,两人说话间,贾敏已经带着孩子们一道回来了,贾瑚亲自送的姑姑,进屋见了艾草,说了几句话之后,他才离开的。

就这般,林家回京之后就在忙着与各亲朋好友联络,时间过得很快,九月份官员考核之期,京中热闹了一番,进入十月,林海的调令也发到清州,新任清州知府不是别人,是清州的知州,林海也放心了,这样他与清州一干官员制定的策略也能继续实行下去,又花费了几日时间与吴知府交接,林海便带着林蓁坐上回京的客船了。

林海未到,贾瑚和平慧郡主的婚礼在十月十六日举行,这一天整个荣府可谓张灯结彩,张氏和王氏忙前往后,宾客盈门,黄昏时,花轿进门,新人拜堂,待宾客逐渐散去,则一天的忙碌才算是告一段落。孙子孙媳妇的新房,红叶不好意思去看,倒是珊姐儿等无顾忌,他们在新房陪着新嫂子说话,直到大哥回来被大哥赶出房,珊姐儿才抱着妹妹来向祖母转达新房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