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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并未其他宫人,佟毓秀看似云紧张的样子,却冷静地道:“别急,我需要知道最新的情况。”

似云深呼吸一口气,点了点头:“主子等着,奴婢这就去打听。”说罢她就带着承乾宫的腰牌去宫里禁卫那里打听消息。

这一整天,后宫对此议论纷纷,佟毓秀不出宫也知道是什么情况,鉴于满人闻天花而色变,只怕现在大家顾不得诅咒佟佳氏全员死绝,都在担心京城的预防问题,要知道天花可是会传染的,十有八/九会死人的,先帝不就是因为天花而死亡的吗?

当然也有许多人度过了天花这道坎,比如康熙,他就是因为小时候熬过了天花,顺治才在临终前册立他为下一任帝王。

佟毓秀等着似云和飘絮打听回来的消息,心底也在担忧大伯这一计策行不行?

“别担心,我出手怎么可能出错?这不过是养颜排毒粉,你的弟弟妹妹脸上长痘痘,其实是在排毒,放一百个心!”

似云和飘絮轮着回来汇报情况,直到黄昏之后,两人一道回来。

此时佟毓秀已经知道,佟家被禁卫隔离了,而所谓得了天花的德克新、隆科多、佟毓婉、法海四人已经被送出京城,送到佟家的别庄去了,跟着去伺候的人是佟国纲选出的一干奴才,到时候会跟着隆科多等人全部撤离京城。

“府里被侍卫隔离了,皇上下了旨意,十日之后,若是府里再无一例天花病人,佟府才会解除禁令。”似云偷偷看了一眼主子的神情,发现她现在越来越看不明白主子的情绪了,这种情况,主子应该担心的,但是她没发现主子有担心的迹象。

飘絮也跟着说道:“送到别庄的三位少爷和二格格那里,有太医院两位太医负责医治,还有大老爷和老爷请了好几位民间医术高手跟随,想必三位少爷和二格格一定会没事的。”

佟毓秀点了点头:“明日你们继续去打听,我需要知道最新最详细的情况。”

就这样十日过后,京城佟家两府解除禁令,然而别庄隆科多等人的病情没有丝毫好转过来,引得府上女眷泪哭连连。

夜晚,佟府书房,赫舍里氏提着一盏灯走了进来,打发走丫鬟,让其离着书房远一点。

“老爷,不会出事吧?”赫舍里氏自然是事先知情的,当佟国维告诉她,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时,她是真有些傻眼,对于女儿和外孙,她尤其地气愤,女儿卧床几个月,不就是为了外孙伤心难过吗?结果皇上和太皇太后这是做的什么事儿?这还是人做的事吗?

女人出嫁从夫,赫舍里氏固然舍不得娘家,可是她的父母已不在,娘家兄弟已经成家,又赫舍里氏是大族,她与其担心娘家,不如担心儿子女儿的未来。

佟国维郑重地点头:“不会有事的,秀儿给的药是养颜排毒的,所以婉儿他们脸上才会长了不少痘疮。等传出丧讯,以后五年内,你就以儿女的离世伤心过度去陪他们,这些事情半点不能走漏消息,夫人可别舍不得。”

赫舍里氏抹了一把泪,白了一眼佟国维:“舍不得是常情,但是再怎么如何,妾身可以不顾自己,不能不顾孩子们。”

隔壁佟国纲府上,这后院的气氛就不太一样,佟国纲的夫人瓜尔佳氏哪怕面上一派担忧,但是心底还是有几分雀跃,毕竟庶子一向碍眼,此次得了天花,还不知能不能熬过来呢!

因为长子鄂伦岱去不了,是以佟国纲这些事情都是瞒着夫人瓜尔佳氏的,而三子夸岱年岁尚小,是以佟国纲也不能安排他去。

这样又是好几日过后,到七月二十八日这天,打从天亮之后,这天气就格外地不对,狂风大作,乌云难当,热得人心底燥热难挡,在屋子里根本待不住。

佟毓秀抱着胤禛在院子里走动,云瑶就觉得这天气也太热了,幸好佟毓秀现在是修真人士,修为已至三级,不怕自然天气的变化了。

胤禛被热得鄢哒哒的,唯有在佟毓秀身边才活跃一点,佟毓秀心疼得没法,只好每时每刻抱他,让他在身边感受凉意。

其实承乾宫的温度较其他宫殿低很多,似云等人虽然感觉到热,但是不像其他宫殿的宫人那般那么受不住。

“这温度还真是热得老鼠都受不住了。”佟毓秀给儿子擦了擦汗水,瞄到墙角处,许多的老鼠叽叽喳喳地从洞里跑了出来。

云瑶猛地一震,放出神识一看,就看到她的神识范围内,许多的动物都从地底跑了出来,老鼠、蚂蚁等等,更有挨着承乾宫和御花园的池塘里,那些鱼儿争先恐后地跃出水面,好些宫女在那看热闹,就像马戏表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