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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贵妃娘家侄子等人是京城霸王之一,齐德妃娘家侄子等看到柳贵妃娘家侄子是能谦让就谦让,能退让就退让,丝毫不与柳家人争风头。

“齐德妃是个聪明人,她的娘家人也是个聪明人。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三人呢?”云瑶蹙眉,这就有点难办了,她一定要把齐国公府扳倒,否则她与侄子没有容身之处。

“三皇子母妃是张惠妃,家世低微,还是因着儿子跻身妃位,张家原本就只是个六品小官,这么多年下来,张惠妃的父亲也已致仕,还只是从四品官下来的,娘家兄弟也只是五六品小官,不过个个倒是在实权上,干实事的。四皇子母妃是六妃之一,娘家刘家家世也相当地位,她是宫女出身,因子跻身妃位,而五皇子年方十二岁,是已致仕的大学士陈大学士的曾外孙,陈贵妃是陈大学士的孙女,年纪太小,与前面的兄长们似乎没有竞争的余地,而且五皇子与二皇子关系匪浅。”

这些都是基本的消息,在京城长居久安的百姓个个都知道,二皇子是出了名的温润公子,对待弟弟妹妹特别和善,五皇子年纪不大不小,又从小被嘉元帝和陈贵妃宠爱,素来天真纯善。

云瑶脑子转得快,她在考虑若是联合柳贵妃娘家靖国公府,能让毁掉二皇子的臂膀,柳贵妃和靖国公府应该相当乐意才行,可是若是猪队友,只怕比狼对手更糟糕。

“靖国公这人怎么样?齐国公可是刑部左侍郎,他在刑部,我根本不敢去伸冤。还有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是谁?督查院左右都御史是何人?他们可与齐国公府有瓜葛?王叔,实不相瞒,我是打算等搜集了足够的证据便去敲登闻鼓。”

五个小厮是一头雾水,王全脸色则变了,“小姐,不可,敲登闻鼓首先就要打告状之人三十板子,且若是告的是官员,还会再加二十板子,你的身体受不住,就算王叔去,也只怕会去了半条命。”

云瑶摇头:“只是没有办法,要引起圣上的重视,引起朝野内外的重视,登闻鼓是最好的方式,所以我打算年后二月下旬去,在裴谦科举之前,状告杨三小姐和裴老太太,她们合伙栽赃陷害于我,毁我名节,现在就差大哥的死亡,到底是不是杨三小姐所为,若是她所为,里面还能做更大的文章。杨三小姐和裴老太太都无诰命在身,告她们不需加板子。”

王全还要反对,云瑶又道:“皮肉伤而已,不碍事。裴老太太不是嫌弃我碍了她儿子的路吗?那么我就彻底毁了她儿子,这三年来,裴家吃我的用我的,我侍奉裴老太太如亲母,操持家业,供养裴谦安心读书,一朝裴谦考中举人,就想踢开我,没那么便宜的事情。”

王全不再反对,他暗暗想着,到时候他去敲登闻鼓,他不到五十岁,身子骨还算硬朗,三十板子还受得住。

云瑶琢磨了一下,方才说道:“王叔,别担心,我有分寸,也都计划好了,现在离二月下旬还有将近三个月时间,足够做许多事情,现在最关键的是找到大哥的死亡到底是不是人为,只怕在京城不好找出端倪,王叔,帮我准备一下,三日后我去一趟落灵崖,我去会一会那帮匪徒。”

王全要跟着去,但是这回云瑶只打算带一个车夫和一个婆子,而且婆子还是张婆子,张婆子长得高高壮壮的,有一把力气,不比普通的男人差。

若不是要人赶车,她连车夫都不带,因为匪徒看在她们是妇孺的份上,不会见人就杀,这就给她极大的便利。

云瑶去落灵崖,王全等人继续在京城盯着齐国公府,争取多发现一些齐国公府一些隐秘的问题。

落灵崖是华丹县到榕柳县的必经之地,地势并不凶险,很少有商队在落灵崖遇险,毕竟落灵崖离着京城不远,名声太甚引起朝廷的注意那就麻烦了。

现在天气严寒,落灵崖的匪徒藏得很深,他们背后的主子又没有吩咐他们做事,个个都窝在寨子里猫冬。

云瑶到了离着落灵崖五里远的地方,她就停了下来,让车夫和张婆子就在一处密林里等她,她在三日之内必定回来。

在山林里转悠了三四个时辰,云瑶才发现隐藏在一处山腹当中的寨子,寒风呼呼地刮着,寨子外面就是一片密林,山腹入口处的空旷之地活动,都是一些健壮的年轻男子在整齐划一地训练,观察了一会,云瑶发现这里大部分都是青壮年男子,大约人数有四五百人,而只有十几个年过四旬的妇人,她们似乎是专门服侍这些人的。

云瑶猫在树上观察了许久,神色越来越肃穆,这些人似乎不是普通的匪徒,他们背后有人,而且规矩深严,这古代唯有军队才会精心训练队伍,而且一个朝代久居安稳,军队的纪律都没有那么严格,好多军队纪律散乱,这山寨里的匪徒比军队还严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