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他还一直与它相斗?
贾平马上就说道:“老爷自从生病之后,脸上总是这样冒青筋,好像还有东西在里面流动一样,看着怪吓人的。”
刚开始确实吓人,不过现在都习惯了。
云瑶为离邪默哀,这就是本事不济的缘故!
老大夫长吁短叹地道:“我给他看病两月了,他这怪毛病我也不知道原因,想治都没法下手。”老大夫秉承着医者父母心的心态,对裴家发生的事情充耳不闻,何况作为大夫遇上这样的奇症,自当有专研精神,只是有专研精神还不够,还要有良好的医术,很遗憾他似乎医术不到家,裴谦的怪病他治了两个月丝毫没有进展。
此时云瑶才把视线放在已经没有呼吸的裴老太太身上,她叹了口气,再看向院子里,那房东瞪大了眼睛气愤地看着屋子里。人已经死了,他还能怎么办?以后这房子铁定租不出去了,就算租出去了,价格也会较低。
房东气急败坏地离开了,外面看热闹的人也都三三两两地离开,只怕不一会,裴老太太服毒自尽的消息就会传遍京城。
老大夫在最后探了探裴谦的脉搏和呼吸之后,也摇摇头走了,只说他若是能撑过来就能活,撑不过来就当死,而云瑶望着满院子的人,尤其是贾平等人全都望着她,她看了看生死不知的裴谦和已成为尸体的裴老太太,只得叹口气道:“贾平,你们去外面棺材铺子买一口棺材,待你们老爷醒来,丧事如何办理,由他安排吧。”
装着离邪内瓤子的裴谦应该没事,等它把他封印了,他应该就可以醒来,唔,真可怜!
不过他没有醒来,云瑶也不好回文家,让王全回去照看文家上下,她暂时留在裴家这边坐镇。王全有点郁闷,不过人死不能复生,死者为大,裴老太太都已服毒自尽了,他也不能与她一个死人计较吧?
皇宫,嘉元帝已经从大总管李高那里知道裴谦和裴老太太出宫之后闹出来的事情,且裴老太太已死,裴谦生死不知,让嘉元帝有点吃惊。
“裴谦母子真服毒了?”按照律法,还真没法判裴老太太刑罚,顶多就是出个告示,澄清文氏的名声,或者还要再赔偿点钱财,反正就是换成裴老太太名声扫地。
李高点头:“是啊,那对母子回去就开始争执,裴谦要还他岳父和大舅子两条命,裴老太太不想让儿子死,她就去买了砒/霜,不过裴谦动作快,直接抢了砒/霜就入口,裴老太太服了还剩余的砒/霜,原本这份砒/霜若是两个见状之人,大夫还能救得回来,偏偏这母子俩身体都不好,大夫灌了催毒/药,也没救回裴老太太,裴谦现在生死不知,他能醒过来,就能活过来,醒不过来就活不了。”
嘉元帝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文氏和裴家的事情现在已经够不上他操心了,他操心的是现在宫门口正在喊冤哭诉的三家人。
“宫门口东兴伯夫人等人还没有回去?”嘉元帝头疼极了,同时心底也有一种后怕,虽说他知道这些权贵世家家家户户私底下都有一些人手做见不得光的事情,但是那些人没有像齐国公府这样胆大包天,不会在大魏各地都养这么一批人,这要是再给齐国公府十年的时间,只怕到时候带给大魏的便是一场动荡。
李高默默地点头,怎么可能不喊冤?像纪六夫人现在孤儿寡母,纪六爷虽然不是精彩绝艳之下,但是官途走的平坦,还不到四十岁,等他年过四十之后,说不得又是一二品大官,那样纪六夫人母子三人有靠山在,肯定比现在日子过得风光。而东兴伯夫人的儿子,他记得十年前,那可是才智卓绝之人,当时圣上看好他,说有他在,东兴伯府崛起有望,结果不过出去游学,消息再传回京城来,那人已经死在外地客栈了。这可是东兴伯夫人唯一的儿子,她不哭冤谁哭冤?而姚夫人之女,一个未出阁女子受到那样的侮辱,难怪都疯掉了,姚夫人可也只是这一个女儿,连儿子都没有,她当着宝贝养大的女儿,她不哭冤谁哭冤?
嘉元帝冷哼一声:“都来向朕施压?算了,看在她们情有可原的份上,朕不与她们妇孺计较。”
卫国公现在听到落灵崖一干匪徒招供之后,也松了口气,云瑶所提的事情全都是真的,还有更多她不知情的情况呢,二当家三当家不比大当家石凯知道得少,而且他们还知道一些石凯不知道的事情呢,越是审问,卫国公和白统领等人就越是心惊。
同时白统领禀报嘉元帝之后,传信给各地驻军,让他们到某某地剿匪,一时间大魏北边各州郡驻军都忙碌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