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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瑶没接他这话,转而看向大皇子,她对大皇子印象不太好,这人眼窝深陷,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人,又龙气几乎消失殆尽,只怕待下一任皇帝登基,这大皇子的好运也到头了,现在他不过就是仗着嘉元帝的庇护而已。

“这倒是多谢大皇子的青睐,不过我只是做的小生意,自娱自乐而已,没有那么大的野心要扩展版图,就现在的局面已经让我吃不消了。”说罢云瑶倒了一杯酒,率先向大皇子赔罪痛饮了一杯。

大皇子眉头微微皱起,很明显没有想到被云瑶拒绝了,当然他本就不是为了云瑶和文家的生意,他是为了裴谦而来,从他父皇身边的人那得来的消息,近期他父皇可能会对裴谦恩重有佳,他想提前结识裴谦,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诸葛亮那般的军师,值得他三顾茅庐?他找宋老板来就是让其为他引荐裴谦,恰好宋老板就看到云瑶的马车,这先一步试探云瑶的反应。

“文老板不必过谦,短短三年,能把文家壮大到如此地步,文老板这生意经值得学习。”大皇子四平八稳地说道。

云瑶早就知道宋老板投靠了大皇子,这京城说得上号的商家哪家背后没有靠山?否则怎么在京城混得下去?

只是她很疑惑,这两人找她干什么?她心底默默地思量着,面上不显,继续与他们周旋,好半响才恍然大悟。

原来他们是打离邪的主意,他们也是觉得离邪是个大才,区区大才不应该被禁锢在文家,他应该投效朝廷,为大魏立下汗马功劳。

云瑶顿时满脑门的汗,面上淡淡地道:“裴谦愿去哪里去哪里,我没有绑着他的手脚,大皇子、宋老板请便,我先告辞了,我家还有一大堆事儿。”

她懒得与他们周旋了,前不久二皇子找上离邪,那还有个源头,他是重生的,他前世与裴谦定然有过密的关系,这大皇子既不是重生的,也不是穿越的,他找上离邪是要干什么?

云瑶一头雾水,最让她奇怪的是,接下来三皇子妃和四皇子妃办赏花宴,竟然还特地邀请了她,当她云里雾里跑去参加时,听着她们拐外抹角地打听离邪,她无言以对。

离邪在度假山庄还没有回来呢,那几位超过六十岁的老人家在度假山庄住得太满意,一时半会不想回来,起码要十天半月。

正在云瑶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卫国公找上他,也说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好半天,云瑶才理解清楚他的意思。

卫国公那意思是若是离邪有意出山,择其主子时,看在咱们两家的份上,选五皇子吧!

云瑶登时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无语地道:“国公爷,你就说实话,这到底怎么回事?一个二个都跑来找他,他又不是金子,不需要人人都爱他。”

卫国公支支吾吾好半天,才说道:“好吧,我说实话,只怕等裴谦回来,他就会接到圣上召见的旨意。”

云瑶继续盯着他,他只好说道:“圣上去相国寺拜见住持,住持说裴谦是治国大才之人,本不该如此埋没,若大魏能得他相助,可再保两百年的江山稳固。”

云瑶眨了眨眼,这么个理由?你确定这不是和尚胡言乱语的?

卫国公抿了一口茶水,说道:“相国寺的住持不是旁人,是圣上的叔祖,他老人家当年生下来身体虚弱,不好养活,就放在了寺庙养大,却不想叔祖他老人家长大之后直接出家为僧了,现在是相国寺的住持,圣上有什么烦心事都会找住持说道说道,住持也是赵家出身,哪怕他出家了,因着这份血缘关系,对大魏多一分责任。”

当然他老人家只关心朝廷大事,像老赵家自相内斗、夺嫡之争这种麻烦事,他老人家才懒得参与呢!

云瑶本想‘呵呵’两声,又想着这古代寺庙的和尚没准还真有几把刷子,她便收回了嘲讽,面上无奈地道:“你们别找我,我就是个生意人。你们谁能请得动他,算他有真本事。”

前儿才说二皇子是重生的,他才想看戏,这转眼他就掉进漩涡里,到底这事是那和尚看出来的,还是二皇子搞出来的呢?

卫国公捏了捏鼻子,他与文家的关系走得近一些,比旁人看得多,自认为比旁人了解离邪,心里默默地想着,这人只怕真是三顾茅庐都请不出来的人。

人家诸葛亮是有志寻觅明主,刘备三顾茅庐能请出他相助,而离邪可没有那份闲心,若是他没看错,这人对一切都非常漠视,除了他妻子,谁都入不了他的眼。

离开文家之后,卫国公回头看了一眼大门上的匾额,甩了甩脑袋,转瞬就把每次来文家多出来的思绪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