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她捂着胸口脸色有几分不自在地道:“这个场子我总会找回来!”
江阳手一顿,然后放了下来,神色无奈地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云裳,你别再任性了。”
这边云瑶带着人回到药楼,院子里,慕青她们排排站,每个人的神色都有几分怪异,好似左边脸兴奋得不行,右边脸又耷拉下去,生怕她责罚似的。
“好了,你们以后也要勤练武功,这样才不会被人欺负。今日之事与你们不相干,移花宫宫主是冲我来的。”
云瑶简单地把昨夜招到掳劫之事说了一下,慕青她们个个张圆了嘴,根本不敢相信,不过回过神来,她们脸色一片羞愧,药楼就是卖药的,什么药都有,伤药、迷药、毒/药样样齐全,却不想有朝一日,就在她们药楼,宫主招到掳劫,而她们从始至终都没有发觉,简直是羞煞人也!
余幼娘等人决定,以后定然要勤加练武和学习医术、毒术,别再让这种事情再发生。
而此时,信阳城八卦已经传遍了,云瑶作为幽灵宫宫主空降热度,成为全民讨论的热点人物,原本大家只是从采花贼入手讨论幽灵宫宫主,云瑶和云裳一战,半个时辰之后,有关于幽灵宫宫主与移花宫宫主的话题居高不下,现在已经发展到到底幽灵宫宫主有多厉害,竟然能胜过移花宫宫主?
……
西城区,同一条街上,两座五进宅邸,一座匾额为华宅,一座匾额为王宅,两家宅子几乎是门对着门。从今日天光微亮,华宅就不停地有人进进出出,还有人的咒骂声和痛哭声音,到云瑶和云裳比武的时候,一个中年男子摔门而出。
“哭什么哭?人还没死呢!”这个中年男人身材不过七尺的样子,但是满脸怒气,片刻后又是无奈至极。
作为家里居中的老二,华老二这辈子就没过过顺心的日子,父母只倚重兄长,宠爱弟弟,而他这个文不成武不就的老二就是被忽视的对象,尤其是弟弟拜了名师之后,他更是被忽视得彻底,哪怕他为华家做牛做马这么多年,依旧得不到父母的丁点好。
华家不是信阳城人,华老二是一个商人,这段时间正好走商来到信阳城,顺便来看一看弟弟,却不想今日被弟弟的管家找来,他才知道弟弟背着华家人在背后做下什么滔天祸事,现在被抓了也是活该,但是他还不得不把弟弟捞出来,否则他回家要被父母埋怨死。
所以华老二怎么也得把弟弟捞出来,他不能用自己的人脉,那么就只好找弟弟的师父了,弟弟师父来头颇大,从官府捞人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华老二斟酌一二,还是跑去联系弟弟的师父去了。
而王宅那边,早晨辰时正过后,搜集了信阳城的八卦之后,主事人已经向主家飞鸽传书了有关幽灵宫的事情,巳时过后,主事人觉得事情有点大条了,又给主家飞鸽传书了。
京城这边,离邪昨夜与正德帝玩得太高兴了,又夜已深,于是父子二人直接歇息在豹园,反正豹园房子多得是,还住不下他们主仆上下十几口人吗?
清早,天气晴好,豹园的景色美如画,园子里繁花似景,姹紫嫣红,离邪带着便宜儿子朱厚耀逛着院子,听着管家朱同低声汇报京城的一干八卦消息。
“哼,一帮老学究,有贼心没贼胆,有本事参死那帮子太监,总是撺掇别人,自己好捡便宜。”
朱同和朱厚耀默默无言,朱厚耀已经十岁了,他是半大人了,作为宗室子,自然不是那么无知,之前朱祐樒觉得自己只怕很快就要去地府报到,清醒的时候多是教导儿子,所以朱厚耀他该懂的都懂。
然后与正德帝在园子里不期而遇,这会正德帝正上了早朝回来,想到今日早朝上一帮子御史参奏他身边的太监,正德帝神色就不是那么好,虽然他已经有所预料了。
看到离邪,他神色越加严肃,这本就是这个堂叔惹出来的,转身又看到张永、谷大用两个,这前后都是当事人,正德帝觉得太扫兴了。
“你们退下,我与堂叔有话说。”正德帝挥退身边太监,转过身背着手继续往前走,他想起昨夜与堂叔一块玩,似乎堂叔没有责罚他,比朝堂上那帮子文臣好多了,也比宗室一些倚老卖老的王伯、王叔或者叔爷爷等人好多了。
朱厚耀见识过父王与皇帝堂兄玩乐的一面,觉得皇帝堂兄也不是那么难以接近,今日打招呼脸上终于带上了几分亲近的笑容。
“皇兄。”朱厚耀憨憨一笑,掩藏住眼里精明的一面,只留下憨厚老实的一面,离邪看了一眼便宜儿子,这也是个人精,可惜没用对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