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耀,对方是什么人?你们可有说什么?”云瑶看向朱厚耀,朱厚耀心里松了口气,说道:“容君辰,就是近来江湖声名鹊起的星辰殿殿主。他是突然出现在江湖上的,以前只是一个闭塞的小山村的猎户,他的师父是灵光老人,不过灵光老人并未照顾他多久,在他十岁那年便去世了,那之后他一个人呆在那个小山村,直到武功学有所成,这才出现在江湖上,不过他的身体似乎不太好。”
云瑶蹙眉,看起来似乎有内情,一个人风华正茂的年纪身体却不好,不是练武走入了岔路,便是中了毒,就不知容君辰是哪一种情况?
“父王,母妃,他马上就会到,你们看,是不是与他谈一谈?”朱厚耀赶紧说道:“还有邀月、怜星、承桢和小锦她们也上京来了。”
离邪挑了挑眉:“那两个小鬼是偷跑出来的吧?”
林承桢兄妹俩的秉性,大家都知道呢,朱厚耀默默地点头。
云瑶起身,把飞飞也拉了起来,用手帕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双眼有些红肿,她眨了眨眼,还是想哭。云瑶点了点她的鼻子,好笑道:“多大人了,还哭鼻子。”
飞飞低着头扁着嘴,拽着云瑶的手不放。
“走吧,去前厅见客。”
于是四人便一同往前厅而去,大概一盏茶时间,邀月和怜星带着师弟师妹才走来,而容君辰和随从在她们五米之后。
进了大厅,邀月和怜星几人只是向两位长辈行了礼,便默不作声地坐在一旁,她们是熟人,不用拘谨,而容君辰面对着离邪和云瑶,他虽然力求保持自己最好的状态,但是云瑶和离邪还是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情况。
云瑶虽然还没有诊脉完全确认,但是也有八分肯定,容君辰应该是身中奇毒,原本是活不下来的,但是用了一种极端的方法活了下来,只是这种方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若是再不解毒,然后好生地调养身体,不需两年就会去地府报到了。
容君辰稽首一礼,然后从身后的随从手上接过一卷画卷,他看了一眼低着头的飞飞,表情似喜非喜,带着一点伤感地说道:“王爷,王妃,这是我母亲的画像,这幅画是我父母成亲不久,父亲为母亲所画。”在他学会画画之后,怕把父母忘了,便凭借着记忆留下了父母的画像,当然后来他找到星辰殿的旧址,在破旧的房间里找到了有关父母的资料,自然也有父母的画像,与他自己所画相比,他记忆里的母亲比父亲画卷上的母亲有些差别,不是完全一模一样,但是手上这幅画正好是母亲年轻的时候,与飞飞如出一辙。
朱厚耀接过来,打开一看,瞬间眼睛就亮了起来,不需要对比,只要见过的人都会认为这幅画卷里的女子与飞飞有亲密的关系。
云瑶接过画卷一看,不需再多问,这个女子定然是飞飞的母亲,没有任何疑虑。
飞飞低着头,双手扣着衣襟,就是不抬头看画卷一下,云承锦她们挨个传阅看了个遍,个个眼睛犹如夜晚的猫眼一样。
最后画卷还是到了飞飞手上,不过她还是没有看,就这么低着头。
云瑶不催她,看向容君辰,再一次仔细打量他,说道:“容公子,请坐下说话。”既然这人真是飞飞的兄长,总不能苛刻了人家。
随从赶紧扶着容君辰坐下,接下来容君辰讲述了一遍容家发生的惨剧,这惨剧是另外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嫉妒不平心里引起的。
二十年前,星辰殿不过是江湖上一个二流组织,成员也不过区区二三十人,容父也并无太大的野心,只想安稳度日,不过容父本人生得儒雅俊逸,在他闯江湖的时候,吸引了好些女子喜欢。容父与容母相知相许,过了好几年幸福快乐的日子,儿子七岁,女儿还不到一月的时候,朋友来贺喜,却不想是引狼入室,那两个人男人觊觎容母,女人觊觎容父,女人给容母下毒,却被容君辰误食,晚间又有一群黑衣人夜袭,容父在前面应敌,容母安排儿子和女儿出逃,因为容君辰中毒,容母安排下人带着兄妹俩往两个方向逃走,一方带着儿子前往灵光老人那里求救,一方带着女儿往娘家的方向逃跑,容父和容母在那个夜晚丧命,灵光老人救下容君辰之后,便带着他回了星辰殿,只能为父母和星辰殿一众人收尸。
容君辰所中的毒非常阴邪,为了压制毒素,灵光老人传授他至刚至阳的武功,又在去世前,以灌顶的方式把一身内力传给徒弟,这才使得容君辰多活了十七年。
以前容君辰是没有能力寻找妹妹,自从他踏入江湖以来,他就没有放弃过寻找妹妹,只是当年带着妹妹逃走的人,一个都没有找到,他把从星辰殿到外祖家的必经之地都找了许多遍,询问了许多人,就算偶有年龄或者其他方面符合的女子,在进一步验证之后,也都被证实那根本不是他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