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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蔓知道他会来,所以一直迷糊着,没有真正睡着,看到他,那是瞬间惊醒了。

“我还是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闯皇宫却不被父皇的玄衣卫、禁军发现呢?”蔓蔓打了一个秀气的哈欠,屋子里只有角落才燃着两盏油灯,光线很暗,暗影下看美人,却看越美!

离邪低低一笑,伸手捏了捏蔓蔓的脸颊,挑眉说道:“我无法告诉你,你本身就知道,只是忘了,等你想起来就知道了。”

蔓蔓嘟着嘴不太满意这个答案,但也没有追问,随即从床上跪坐起来,朝离邪拱手嬉笑:“恭喜了,举人老爷!”

离邪没忍住笑了起来,随后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着,蔓蔓说她已经十四岁了,最远就去过城外的寺庙,就连京城都没有逛过,很想到外面看一看。离邪随即就安慰她,她明年十五岁了,及笄了,可以成婚了,等他们两人成婚了,他陪她到处看一看,玩一玩。

直到蔓蔓眯着眼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离邪才离开皇宫。随后十天,离邪都是与同年和乡试一众考官聚会,且因为他的名声,慕名找他的人不少,或许是想看看他是不是名副其实,向他请教学问的学子不少,一时间离邪忙得分/身乏术。

且,在这期间,离邪正好考察了一下这些学子,把他觉得不错的学子吸纳进他们的组织,为他们的商业网添砖加码。

洪英才因为家里的关系,在明面上与离邪他们并不接近,所以今日六个人在丰荣街书楼开了会之后,洪六和两人先走一步,离邪和另外两个伙伴汪剑、李皓轩一同离开书楼,走到街上时,也没有避嫌,三人有说有笑。

汪剑是镇国侯嫡次孙,汪家是武将家族,所以镇国侯给儿孙取名都是从孙子兵法当中找出来的字,汪剑这一辈是以兵器命名。李皓轩是礼部侍郎的庶子,礼部侍郎这人在私情上有瑕疵,李皓轩之母严格来说是礼部侍郎的原配发妻,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考中科举的礼部侍郎救了掉进水里的坐师之女,李皓轩之母父母已逝,没有人为李皓轩之母撑腰,礼部侍郎便贬妻为妾,娶了坐师之女为妻。

突然,前方路被堵住了,且对面几人还在拍手叫好。

“这是怎么了?”离邪三人都有些好奇,走近一看,不禁扶额,这两人都订婚了,还不消停?

只见罗初然和陈深这对未婚夫妻正在表演全武行,罗初然一手揪着陈深的衣领,恶声恶气地道:“你退不退婚?”

陈深硬气地昂着脖子:“不退,本公子就是要把你娶回去,然后再虐待你!”

“呵呵。”罗初然送他两个字,眯着眼,冷笑道:“是吗?不退是吧?”她神情一转,转瞬松开了手,还抚了抚陈深的衣襟。

她朝他娇笑:“那你可别后悔,我倒是很期待你怎么虐待我。”

这桩婚事,根本容不得她发表异议,父亲直接一口就答应了,仿佛有人娶她,她就该谢天谢地了。

从纳彩到问名这两个环节,走得非常快,生怕发生什么变故,她们姐妹也被关在府里关了很长时间,直到今天她才被准出门。

陈深低头看她,他身高比罗初然高一个头,要看她,就必须低头,他说道:“我突然发现你长得很不错,配得上本公子。”

围观者,不管是陈深的猪朋狗友,还是罗初然的丫鬟、护卫,亦或者离邪他们三人,个个心头好笑不已,陈深的朋友还吆喝来着。

罗初然白了他一眼,然后看了他好半天,最后探手在陈深脸上摸了两下:“小样,既然不退婚,那就等着姐姐宠你!”

说罢她招呼自己的丫鬟、护卫扬长而去,而陈深被罗初然的举动惊呆了,他的狐朋狗友们也是震惊,然后才齐齐大笑:“哈哈,陈哥,她说她宠你,这不是反过来了吗?”

“陈哥,你可要顶住了,夫纲不振,那你以后一辈子都是妻管严!”

……

陈深脸色肉眼可见地红了,恼怒地瞪了这些纨绔子弟一眼,转身闷头往家走去,心中有点郁闷,同时心中又有一点窃喜,真是见鬼了,他居然觉得他们做夫妻很不错。

看了一场好戏,离邪、汪剑、李皓轩三人面面相觑,然后他们也走了。

罗初然与陈深的闹剧很快就被人知道,总之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宣平侯府老夫人卢氏看到这个孙女,就气得杵着拐杖铛铛地响,王氏对女儿也放弃改造了,只一心希望这桩婚事千万别起波澜,否则她这女儿只怕嫁不出去了。

这两人的婚期定在十一月初八,还有不到两个月时间,幸好王氏一直在早就为女儿准备了丰厚的嫁妆,否则只怕时间还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