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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武道言罢化作雷光瞬间消失,留下姜尚双目微眯,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口中语气莫名说道:“雷武道呀雷武道,你真的很强,可惜呀……你选了一个,你根本不可能战胜的人,当你的敌人!”

朝歌城,殷商王宫。

费仲和尤浑两人在得知张奎等人无功而返之后,立刻意识到他们犯了一个大错误,西伯侯姬昌虽然不受纣王待见,但他毕竟是殷商四大诸侯之一,只要姬昌不是犯了诸如谋反、弑君之类的无恕之罪,即便是纣王都只能囚禁他,而不能伤他一根汗毛,若姬昌脱险之后,将他们派出杀手半路截杀的消息公诸天下,恐怕就是纣王都保不住他们两人。

想明白这一点,两人心中顿时慌了,平日里那无数的阴谋诡计,都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一旦人越慌张就越难想出一个好办法,如热火上的蚂蚁一般的两人自然也不例外,最终两人被逼无奈,只得赶在朝会之前入宫面见纣王,将一切事情如实禀告,两人原本以为纣王会因此勃然大怒,但没想到纣王却是面无表情看着两人。

“姬昌跑了……是么……”良久之后纣王缓缓说道,听闻纣王此言,两人心中顿时一凉,也来不及说什么求饶的话语,只能是不住的磕头,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在这偌大的宫殿之中形成回音,但纣王却忽然咧嘴笑道:“你们无需惊慌,朕并不怪罪你们的意思。”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纣王越是这么说,两人心中越是惶恐不安,他们太明白纣王喜怒无常的性格,也很明白“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别看此时纣王口上说不怪罪,说不准下一刻就翻脸无情将两人推出问斩,正因如此两人磕头的力度很大,不过片刻两人的头上就都出血了。

“两位爱卿,你们这是何苦呢?这件事情你们非但无过,反而有功才是呀!”纣王在两人呢惊讶的目光之中笑道:“朕大发慈悲赦免姬昌,但姬昌非但不入宫感谢朕的恩德,反而夤夜出城逃回西岐,这说明什么?这岂不正好说明,姬昌心中有鬼,不敢见朕吗?”

身为一个合格的奸臣,心思敏捷,揣摩君意乃是必然功课,费仲听闻纣王此言,立刻明白他这是要恶人先告状,于是费仲连忙说道:“是的,是的,大王说的没错,姬昌深夜出城,定是因为做贼心虚,不敢面对大王,臣以为大王应该将姬昌如此行径公诸天下,让天下百姓们明白,道貌岸然的西伯侯究竟是怎样的人。”

尤浑闻言立刻补充道:“不仅如此,大王还应该传书四方,命天下诸侯出兵讨伐,将姬昌叛逆彻底剿灭,如此即可提现大王威严,也可以震慑四方诸侯,使之不敢再生二心,以免再有姬昌、苏护、袁福通之流犯上作乱,徒惹陛下费心!”

“哈哈哈……爱卿此言,深得朕意。”纣王拍案大笑道:“姬昌叛逆,自当诛灭,但未免朝中老臣反对,一会儿朝会之上,两位爱卿还要助朕一臂之力呀!”

费仲和尤浑对视一眼,同时露出奸诈的笑容说道:“臣等遵命。”

半个时辰之后,朝会正式开始,文武百官并列两旁,纣王高居王座扫视群臣,口中高声说道:“朕听闻昨日西伯侯已经回到朝歌,朕今日便要召见他,来人,传西伯侯姬昌!”

费仲此时出列说道:“启禀大王,西伯侯已于昨夜携其子姬考离开朝歌,回西岐去了,另外国师姜尚也随之离开。”

“哦?姬昌走了?国师同行?”纣王闻言沉声说道:“日前朕赦免姬昌,免其羑里囚禁之苦,但这姬昌非但不知感恩,竟然还不告而别,显然是心有恨意,还有国师姜尚,身为当朝国师,非但帮助姬昌离开朝歌,自己更是不告而别,当真是大逆不道!”

“大王息怒。”丞相商容闻言出列说道:“西伯侯一向忠义,德行操守皆为当世一品,他怎么可能对大王心存恨意,而国师姜尚入朝时日尚短,对于朝中规矩并不熟悉,正所谓‘不知者不罪’,还望大王暂息怒火,由臣往西岐一行,待了解事情始末,再行回禀大王。”

“丞相无需多言,朕意已决!”纣王自王位起身,扫视群臣昂首说道:“传朕旨意,命东伯候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北伯候崇侯虎集结大军随时待命,并命西方两百诸侯国出兵攻打西岐,凡有抗命不尊者,一律视作姬昌同党,以叛国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