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方丈叫无花?不对似乎是叫了空。你说你都空了,还管这红尘俗世作甚?便是要修菩萨道,那为啥不干脆将那铜铸的佛殿融化成铜钱,去救助众生?”所以这和尚啊,坏得很。
这了空若是修行小乘经典,只求自己阿罗汉解脱也就罢了,然而不是他们将小乘说成了外道么?白浪摇了摇头将这些想法丢掉,他不太通佛法,若是遇见有和尚问他你何以不喜佛法?那白浪只能说佛法听上去很好听,比天桥底下说书的还好听——不过他依稀仿佛记得这些好听的佛理哲理好像都是传入中原之后,由中原的有学问的人研究出来的吧?
原版的乔达摩悉达多有那么深刻么?而且他觉得佛法还算好听不代表他会喜欢和尚,一般和尚倒是无所谓,但是地位越高的和尚他反而越不喜欢。若是这和尚乃是俗人,平日里混点小钱为街坊邻居念念经讲讲法什么的,他倒是挺喜欢这样的和尚。
或者干脆就是在他的那个世界里成佛作祖的那些和尚,那些和尚也是值得佩服的,有些更是值得敬佩——一辈子镇压邪魔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至于大唐双龙传里面的和尚?白浪只能说大概四大圣僧是好人,了空肯定是政治僧,至于尼姑庵里面那帮肯定有一个算一个统统都是政治尼姑——刀剑口舌都不起作用的时候,她们还可以出卖自身的。
如此倒是挺切合白浪记忆之中古代尼姑庵的本色,不少尼姑庵本就是藏污纳垢之所嘛。净念禅院在洛阳城外数十里,不过这处禅院其实是不接受外客上香的,即使是难得的初一十五以及佛诞之日,也不过就是开放前殿让信众上香而已。
然而这禅院之雄伟壮丽,几乎跟一座小城相当,琉璃瓦在阳光下反射着金光,白浪看过去简直比洛阳城内的皇城还壮丽。“这帮和尚还真他妈有钱!”白浪嘀咕了一句。
且不说后面那个深达三丈,高达一丈半的铜殿,光是前面那七座十丈高的主殿就不晓得要花多少钱才能造就,何况还有上面铺设的琉璃瓦。而那佛殿既然如此雄伟,里面的佛像又哪里会小呢?说不定表面贴的金箔刮下来都有几百斤。
而且若是铜像的话,这些大殿里面的铜像加一起弄不好就跟那铜殿一般重量,这些和尚之奢华,白浪也算是见识到了。后世所谓大铜像也不过就是内部框架加上外面的铜蒙皮而已,就是造几十米高,用掉的铜皮大概也就千吨?
净念禅院的大门倒是开着,不过仁王门外同样有几条光头香疤大汉袖手站着,附近的居民应该也晓得这禅院是不开的,所以其实也没啥人在门前晃悠。
如此这般倒是显得白浪十分显眼了。
如此一条彪形大汉站在距离仁王门不远的地方,还带着掩人耳目掩耳盗铃的帷帽,要说他不是作奸犯科之辈没人会相信的。不过门外又不是他们净念禅院的地头,那几条看门的僧兵也只是提高了警惕看着白浪。
到也不是特别担心——真正的高手基本上都是高来高去,没什么人会走地面上的仁王门的。白浪看着眼前的净念禅院,感受着禅院里气机的流动——确实有高手在其中,至于有多少就不知道了。
白浪哈哈一笑,迈步便要进去——他倒是不想抢夺和氏璧,这东西就是个烫手的山芋,除了皇帝之外谁拿都没好事。不过白浪只是想要看看这玩意的神异之处而已,这个应该比起夺走这玩意要容易不少吧。
白浪向着大门走去的时候,那几个僧兵顿时就紧张了起来。手里的杆棒也是提起,为首之人更是瞪大了眼睛看着白浪,这个表情白浪觉得挺熟悉的,转念一想倒是回忆起来这不是岩石的标志性表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