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似心如死灰之后的寂静。

“我知道了。”

听到伽罗摩以极其平常的语气说完这四个字，慧明上人的神情更加纠结，最后鼓足勇气道：

“师兄，要不你再踹我两脚吧，你这样我感觉有点吓人。”

伽罗摩却苦笑一声：“其实从我决定赌上一切的那刻起，我就输了。

身为一个出家人，贪嗔痴三毒早已侵蚀了我的身心。

师弟，你说此时还有解决的方法吗？”

慧明上人面露犹豫，小心翼翼地说道：“我不知道，但是师兄，还有一件麻烦事……”

“说吧。”

伽罗摩好似看开了，又好似放下了。

“因为几位师叔之前的大吵大嚷，导致一些佛兵都知晓了后方的情况，再加上这一战本就是不义之战。

如今众人的厌战情绪格外强烈，已经难以遏制了。”

慧明上人有些发愁的摸了摸自己乌光锃亮的大脑门，他感觉这次大战打的格外憋屈，其实论密宗昙花寺的实力，完全可以和地上佛国正面拼一波。

可从住持师兄到几位师叔，现在又加上这次随行的几万佛兵，还有后方发生的糟心事，导致他们根本无法专心应战。

况且就算暂时打退了地上佛国又如何，南骷域失去掌控，十座大城同时发生混乱，下面的小城小镇更不用多说。

而寺内的毒素算是暂时压制，可又要防备时不时冒出来的一两个死士的刺杀，也是让后方上下处于一种格外紧张的状态。

若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累，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