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秋轻轻摇头,“妾身说的不是这个,妾身年纪比你大不少,等到你正值壮年时,我却成了个老妇人,届时你还能喜欢妾身吗?”
苗毅心情一沉,原来是担心这个,拍着她后背道:“你放心,我肯定比你老的快,你也不看看你平常花在容貌上的保养工夫,我拍马也比不上啊。”
“你们男人跟我们女人不一样,老成一点也没关系,说不定反而是好事。”云知秋嘟囔一声,有点感伤道:“等到妾身容貌不再光鲜时,你会不会觉得妾身碍眼,会不会看到妾身就烦,会不会容不得妾身再发泼了,会不会稍看妾身不顺眼就对妾身发脾气?妾身一想到你那个时候看妾身可能会出现的眼神就害怕,心里堵的慌。”说到这眼泪都出来了。
苗毅没想到一道皱纹居然引来她这么多的联想,扭头吻着她的脖子,柔声安慰道:“秋姐儿,你放心,你永远都是我的夫人,这天下的女人只有你能对我发泼,我许你这辈子永远都可以对我发泼,从娶你的那天开始,苗毅对你初心不改,此生无悔!”
云知秋顿时破涕为笑,心中那叫一个温暖幸福,紧紧搂住了他,“真的么?”
“真的不能再真了,你放心,既然你如此爱惜容貌,我会想尽办法去找到让你青春永驻的东西。”
“牛二,妾身这辈子能嫁给你,心里美着呢……你手往哪摸呢?”正说着情话的云知秋突然抬头瞪眼,一只手抓住了顺在自己屁股上的手。
苗毅正色道:“我得检查一下,看看其他地方还有没有长皱纹。”
“无耻……啊!”云知秋扔开他手扭头就走,结果一声惊呼,被苗毅一把拽了回来,直接横抱在臂弯走向榻旁。
云知秋银牙咬唇,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明眸水汪汪,有点粘人……
也就数日之后,某流连坊内的一位妓子接客之后迟迟不见出来,待坊内人进去一看,赤条条血淋淋在榻上,已经是身首异处,死不瞑目,至于客人早就不知去哪了。
天街驻守的天庭人马派人来查看过后,也就随便查了查了事,正儿八经为这种死人寻公道,会惹得将其踩到底的人不高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一张草席将其草草裹了扔出去埋了了事。
然而毕竟是在天街杀了人,还是在官署的青楼内,免不了引起一些人的议论。
议论之下无非总结出了几个死因,一是碰到了变态的客人,二是曾经的仇人寻仇,三是上面将其踩到底的人不想让她有翻身的机会直接解决了,四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
第一第二很容易被排除掉,在天街杀人冒的风险太大了,人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为其冒险不值得。第三条也不太可能,已经将人踩到了这个地步,不就是要折磨羞辱么,要杀早就杀了。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第四条了。
结合死者最近唧唧歪歪喷出的那些话,令不少人的怀疑对象有所指,不过这种事情没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