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毅算是听出来了,这厮不是不把他老子放眼里,而是看天妃不顺眼,也能理解,夏侯承宇毕竟是他娘,青主宠爱战如意人尽皆知,加之夏侯承宇估计没少在这厮的面前说嬴家和战如意的坏话,这厮能对嬴家和战如意有好感才怪了。
好吧!苗毅明白了,自己莫名其妙被这厮划入了同一阵营,苦笑道:“殿下,那都是过去的事,卑职也有些记不清了。”
“你这是在装糊涂啊!做都做过了,闹得人尽皆知,你还能堵住别人的嘴不成?”青元尊摇了摇头,表示鄙视,又继续问道:“本宫还听说你为了抢现在的这个夫人,率领半支虎旗击溃酉丁域百万大军,以五万人马阵斩数十万人,这个事总没错吧?”
苗毅立刻正色道:“绝对和抢女人没关系,卑职再不知分寸也不可能干出那种事来,实在是因为当初发现了淫贼江一一的踪迹,酉丁域人马欲要抢功,率先对卑职人马动手,卑职所部才被逼不得不反击。”
青元尊乐道:“连母后也说你是抢女人,故意设下圈套引酉丁域人马上当后痛下杀手,难道母后还能骗本宫不成?”
苗毅低眉垂眼道:“兴许是娘娘记错了。”尽管他知道真相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可这事他哪能承认,几十万条人命,自己那么多部下战死,说真话对不住那些战死的部从。
慢慢踱步的青元尊两手一背,欣赏着眼前的奇花异景,啧啧摇头道:“本宫怎么发现你嘴里就没有老实话,只要是你干的坏事一概不认账,母后还说你是值得她信任的人,你不会经常骗母后吧?”
这家伙,苗毅想掐死他,连忙摆手道:“绝对没有的事,卑职说的句句属实,娘娘绝对是被人蒙蔽了,误信了谗言。”
青元尊明显不信道:“是吗?”
苗毅正色道:“绝对是这样,殿下去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卑职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有人诽谤卑职,卑职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青元尊一脸好奇道:“听说那一战让你名扬天下,五万对百万精锐,处于绝对弱势下还能打赢,连母后都夸你是悍将,你快说说,你是怎么骗的,那些人怎么就进了你的圈套?”
感情白解释了,我骗你祖宗!苗毅心里狂骂,他可不信这位在青主座下调教了那么多年能有那么纯洁,人家学的都是帝王心术,宫里那勾心斗角的环境能出纯洁的良人?自己说真话傻子还差不多。他低眉垂眼道:“殿下,真的没有什么骗不骗的事。”
青元尊立马道:“行,不是骗,说说那一仗是怎么打的总行吧?”
人家话说到这个地步了,加上人家的身份,苗毅不可能叫他死一边去,也不好不答,只能是省去了骗的经过,从抓到假的江一一遭受了酉丁域人马进攻开始说起。
一想起那一战的惨烈,苗毅的思绪也渐渐沉入了当时的情境,语气中带着感伤,诉说着那一幕幕。
当听说陷入困境的残兵纷纷哭着死战,为苗毅断后喊着让苗毅先走,而苗毅却死战不退时,青元尊一脸肃然为之动容。当听说击溃百万精锐后,半支虎旗几乎被打残了,每个人几乎都像血水里爬出来的似的,几乎每个人身上都伤痕累累,活下来的不多的人中还有不少只剩残肢断腿时,青元尊叹了声,“本宫明白了,哀兵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