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青菊观察了一会儿,试着问道:“大人,怎么了?”
杨庆睁开双眼,摇头苦笑:“一点小事,我却搞失手了,诸葛清的死因应该被苗毅给查出来了。”
“啊!”青菊大惊,这可不是小事,和谋杀了苗毅的女人没什么区别,惊恐道:“那怎么办?”
杨庆靠在椅子上叹道:“苗毅有心掩盖这事,目前应该不会有事了,以后会不会找我算账,那就不知道了……只恨我一步错,却是步步错,害了薇薇!”
青菊再次吃惊:“牛有德对小姐做了什么?”
杨庆无奈摆了摆手,“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没对薇薇做什么,暂时也不会对薇薇做什么,只是这次事败,怕是害薇薇永远失去了做正室的机会,也让云知秋正室的地位越发牢不可破,我只能是期待云知秋不要出事,一旦云知秋出事,可能就是薇薇的死期,就算薇薇不死,苗毅也会让她生不如死!”
青菊瞪大了眼睛:“为什么?”
杨庆叹道:“很简单!我已经对云知秋下过一次手,前隙才貌似消弭,我这次又对诸葛清下手,只要不傻的都能看出我归根结底是盯上了云知秋的位置,如果云知秋以后再出什么事,不管和我有没有关系,苗毅都会怀疑到我头上,他本就提防着这个,现在我反而更加弄巧成拙了……所以目前看来,不但要期待云知秋不要出事,如果云知秋有事咱们还得想办法保护,否则他不会让薇薇好过的,他如今的脾性做的出这样的事!”
青菊痛苦摇头道:“大人,恕婢子说句不当说的话,其实您真的没必要这样干,许多事情都是您一厢情愿,小姐她本人未必想争这个正室的位置!”
“你呀!”杨庆抬手朝他点了点,叹道:“薇薇那丫头现在的想法也是一厢情愿,说是目光短浅也不为过。是!她现在的确是不想争,可是将来呢?将来等她有了孩子,明明是一父所生,只因自己是妾室,自己的孩子就要处处低兄弟一头,各种辛酸屈辱也将接踵而至,到时候不用我提醒,她自然知道什么叫后悔!”
青菊默然,想想也有道理,再抬头,快步走到了杨庆椅子身侧,抓了杨庆的手,半蹲跪在他跟前,抬头看着他道:“大人既担心苗毅将来会因为诸葛清的事找你算账,又知小姐没了成为正室的希望,不如早做打算!”
“哦!”杨庆垂视着她,饶有兴趣地问道:“作何打算?”
青菊目光毅然决然道:“既然已知晓可能没什么好结局,大人也就不必再顾虑什么自己行不行或能不能做成,不妨做自立打算,婢子相信凭大人的能力,定值得期待!”
换了早年,她是不会如此忌惮苗毅的,甚至还挺欣赏苗毅的,断不可能对杨庆说出这样的话来,然而如今的苗毅让她隐隐感觉有些害怕。
说到底,还是因为苗毅的权势越来越大,许多人的心态都改变了,苗毅本人如此,她青菊对苗毅的心态又何尝不是如此。
许多事情再难回到从前,如今的苗毅再也不可能变回那个害羞躲在浴池里的那个的苗毅,而她青菊也再也变不回那个站在浴池边肆意调侃苗毅的那个青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