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啊!谁来教教这个小巨怪什么叫防范意识!就凭陌生人的几句话就可以把人往自己的屋子里带吗?竟然还背对着陌生人走!魔药大师的内心在呻吟着,阴沉着走进了这间简陋的屋子,并打定主意一会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那两个成年监护者。
完全无视魔药大师的低气压,或者说没心没肺的艾洛玛根本没有感觉到,只是觉得这个客人有些奇怪而已。为了表现自己是个乖宝宝,艾洛玛从冰箱里拿出了一大瓶果汁,认真的给客人倒上。
“实在抱歉,家里平时没有客人,所以没有茶或者咖啡,不过这个果汁的味道也很好,请尝尝吧。”艾洛玛轻声细语说完后,眼巴巴的看着这个客人。
很好,斯内普再次在心里狠狠的记上一笔,一个慷慨、无脑、没有安全意识的小巨怪。不过看着艾洛玛期盼的眼神,只好不情愿的拿起杯子抿了一口:“味道很好,谢谢。”
艾洛玛笑了起来,带着满足的神态。
这时,门口传来了安妮塔回家的声音,屋子里的斯内普站了起来,与门口的两人视线交融,迸射出类似阿瓦达一样的火花。
于是,可怜的艾洛玛被一个隔音咒隔离在了大人们的会话之外,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们的嘴唇在上下翻飞却不得其意。
隔音咒内的三个人。
“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我的赫奇帕奇同学。”斯内普阴沉的盯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安妮塔?托马斯女士。”
“谢谢你还记得我,斯内普。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称呼你为西弗勒斯。”
斯内普在微微点头表示同意后,示意眼前的这个无脑巨怪女人可以说出他想听到的解释了。
“在伊万斯小姐和波特先生结婚的那天,得到消息的你神态有些失常。并不清楚发生什么的我,却在巧合之下选择了那一天来对你进行告白。”
安妮塔平静的继续叙述着,仿佛这些事与她没有一点关系。
“当时我在门外敲了半天,虽然能听到你屋内有动静,可是却没有人来开门。当时我鼓起了大概是我这一生中所有的勇气闯了进去,只为能和你说个明白……无论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我都要对你说出我内心的想法。可是……”
“可是什么!”斯内普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几乎是从牙缝间才挤出了这句问话。
“可是你当时却不知道怎么了,脸颊通红眼神凌乱。看到我冲进来后就一把将我按住,然后……我还记得当时你只是盯着我的眼睛,嘴里不停的呼喊着伊万斯小姐的名字……”安妮塔耸耸肩,安抚□边已经炸了毛的安德鲁后,继续说道:“当一切都结束后,你昏了过去,我也就悄悄离开了。可是事后不久,我发现我怀孕了,而且魔力在不停的快速衰退着。当我生下艾洛玛后,就已经再也无法挥动魔杖了。于是我干脆就放弃了女巫的身份和在魔法界的生活,重返了麻瓜的世界。”
“为什么不来找我。”斯内普的声音低沉的可怕。
“圣芒戈的医生说,我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症状发生,似乎是因为你当时喝了两种或者更多种魔药的混合体,而我则恰巧成为了吸收那些东西副作用的载体。因为这样,可怜的小艾洛玛被诊断很可能会是一个哑炮。所以,我决定带她离开那个魔法世界,省得她因此自卑、羡慕、嫉恨……我不想她成为费尔奇那样的人……而且,我也已经了解到你的心里只有伊万斯小姐一个人,我并不想艾洛玛有一个不爱她的父亲。”
斯内普在自己的脑海里飞速的翻检着记忆,但是并没有发现自己被人强行灌下药剂的印象。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就是在失魂落魄之下喝了不同人给的不同的药剂……显然他们是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些什么情报,可惜却被眼前的这个女人给搅了……
斯内普冷笑着注视着安妮塔,用一种近乎冷酷的语气逼问着:“那么为什么现在又想起我来了?难道说托马斯女士已经无力承担养育一个孩子的重负了吗?”
“你这个混蛋!”安德鲁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扬起拳头冲了过来,却被一个无声的束缚咒禁锢了全身。
“托马斯女士没告诉过你吗?”斯内普的语调突然变得低沉柔和起来,他半眯着眼睛盯着不能动的安德鲁,手里的魔杖虚点着他的咽喉,“她难道从没告诉过你,我并不在意对麻瓜出手吗?”
“西弗勒斯,别伤害他!”安妮塔挡在了安德鲁的身前,碧绿的眼眸里透出一股坚定。斯内普看到那眼眸的颜色后,神情恍惚了一下,但是随即又恢复了原样。
“告诉我刚才问题的答案,托马斯女士。”斯内普将注意力重新转回了安妮塔的身上,并用一种审慎目光打量着她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