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你的言辞,淑女是不应该说那些话的。”虽然是这么板着脸训斥着,但斯内普教授却没打算掩饰自己眼中的那一抹欣慰笑容。
艾洛玛俏皮的吐吐舌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总体来说,刚才做得不错,虽然是在最后才把抵制住,但毕竟是你主动把我赶了出去。喝杯热巧克力,然后我们继续!”
“好,这次一定不让爹地乱看了!”艾洛玛仰头喝下了那杯还冒着热气的浓浓巧克力,也不去擦嘴边那一圈奶渍,拍拍胸脯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斯内普教授无奈的帮她擦干净嘴,才又重新拿起魔杖,然后恢复到了刚才那肃穆的气氛。
“摄神取念!”
……………………………………
当艾洛玛彻底掌握这个大脑封闭术的时候,距离开学,只剩下三天了。哀叹自己一个大好假期竟然因为一个日记本而被浪费了,艾洛玛就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立刻弄死那个该死的魂器,好补偿她可怜的被浪费的青春。
不过现在如果有谁想在艾洛玛防备的时候进入她的大脑的话,那么就只有被这个黑发魔女用编造出来的记忆牵着鼻子走的份了。
这也算是对她一直辛苦练习的报酬吧,这世上,总是有失必有得的。
在开学的前一天,斯内普教授来到了魔法界著名肖像制作人罗斯梅尔的家里。
“我来取安妮塔和安德鲁的肖像。”
罗斯梅尔打量着这个第一次来自己这里的黑袍男人,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这位先生,我想你必须先说出你的姓名以及拿出肖像主人留下的魔法印记才行,否则我是不会随便把客户委托的东西交给一个陌生人的。”
斯内普教授面无表情的从袍子里拿出了一个银色的徽章,轻轻放在了柜台上。罗斯梅尔并没有去拿,只是低头仔细端详了一阵,然后才点点头,用一种轻松愉快的声音说道:“没错,是这个。那么,请这位先生稍等下,我马上回来。”
说完,这个略微有些发福的男人就走向了后面的暗室,留下了斯内普教授一个人在前台。斯内普教授只是静静的等着,目不斜视,任由周围的那些画像们对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没过多久,罗斯梅尔先生走了回来,双手抱着一个半身像大小的画框。
他将画框轻轻放在桌子上,罗斯梅尔像对待自己宝贝一样,用一种轻柔的手法打开了包装纸,里面露出了安妮塔和安德鲁闭目沉睡的样子。
“因为魔力太少的缘故,他们可能还要沉睡个五、六年才能醒来。”罗斯梅尔一边说着一边又拿出了一张羊皮纸交给了自己面前的这个依然沉默的黑衣男人。
“这是这位女士放在我这里的信件,说是交给来领画像的人,请你收好。”
斯内普教授点点头,接过了羊皮纸,看着罗斯梅尔重新把画像包装起来,然后带着那个画像离开了这里。
真是个有趣的男人,他和画像上的男女又有一段怎样的故事呢?罗斯梅尔先生歪着头目送黑衣男子离开后,开始在壁炉边上构思起一个跌宕起伏的故事。
蜘蛛尾巷。
当艾洛玛看到她妈咪和舅舅的画像后,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很好的把这种思念隐藏起来,故意的在生活中不去想他们,以为就可以平淡的接受这个事实,但是现在她知道自己错得离谱。
“爹地,妈咪她……”
“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信。”斯内普教授将那封羊皮书信交给了艾洛玛,内容他已经知道了,对于这两个人的感情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所以干脆直接让艾洛玛自己去看。
艾洛玛默默的接过了信,然后颤抖着打开了它,读完后,心里有一丝莫名的感情:“如果当初妈咪再主动一些的话……”不过随即,她又放开了,既然他们过几年就会醒来,那么就还有重聚的日子,又有什么好伤心的呢?
轻快的擦去眼角的泪水,艾洛玛小心翼翼的把书信放入她的空间袋里:“那么,也就是说,安德鲁舅舅一直爱着我妈咪,并且愿意为她付出自己的生命……感谢梅林,他们现在在一起了。”
斯内普教授几次开口,却不忍打断正忙碌安置画像的艾洛玛,直到她把画像挂在了一个她认为完美的地方后,才犹豫的问道:“……等他们醒来,你要怎么称呼那个男人?”
艾洛玛歪着头看她的爹地,似乎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事实不是很明显吗?不过随即她就恍然大悟,她爹地有些担心和吃醋了,笑着扑向那个熟悉而又安全的怀抱,用力嗅着他身上那经年不散的草药味道:“当然是安德鲁舅舅啊!妈咪在信中不是也写了吗,我的爹地……只能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