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么这位女士,我有几个小问题想请教你一下。”迈诺斯对着艾洛玛微笑着,然后将视线转到了德拉科的身上,“这位小绅士,能麻烦你先离开吗?我有一些关于普林斯家族的事情想和这位小姐谈谈。”

德拉科有些犹豫,一方面他所受到的教育告诉他不能去打探别人家族内部的隐私,而另一方面他又实在不放心艾洛玛一个人留在这里。

感受到了德拉科的犹豫,艾洛玛握住了他的手,轻声说道:“没问题的,德拉科。一副画像还能对我做什么呢?你先下去,我一会儿就去礼堂找你一起吃晚餐。”

听到艾洛玛这么说,德拉科才点点头,然后给了迈诺斯一个警告的眼神后,才消失在了楼梯上。

迈诺斯饶有趣味的看着德拉科离开,才转回头扬扬眉毛对艾洛玛说道:“你的小未婚夫挺有趣,看得出他很关心你。”

“德拉科是我的好朋友,不是什么未婚夫。”艾洛玛板着脸看着迈诺斯,毫不掩饰她戒备的神情。

“没关系,早晚会是的。在这方面你要相信一个老人的直觉。”看见艾洛玛似乎要反驳,迈诺斯摆摆手,随意的坐在了他画像里的椅子上,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味道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黑发女孩儿,神情变得庄严肃穆,带给了艾洛玛一股很大的压力。

“我想,我们还是直接切入正题吧。你和普林斯家族有什么关系,手上的镯子是从哪里来的?”迈诺斯这样问道,声音里透着一股威严,让人不可抗拒。

艾洛玛仰头看看挂的高高的画像,有些不舒服的晃动了下脖子。没搭理迈诺斯的提问,而是径直走向八楼的窗口,掏出魔杖大声的念动咒语:“火弩箭飞来!”必须说明的是,自从火弩箭问世后,卢修斯就自动的把德拉科和她的空中坐骑更新换代了,并且承诺他会提供每年最好的新款给他们,直到他们毕业为止。至于哈利的,自然有他的教父去操心,西里斯可不愿意让别人尤其是一个马尔福给他的教子买东西。

呼唤完火弩箭后,艾洛玛就那么站在窗口,直到她的宝贝扫帚飞了过来。伸手抓住火弩箭,艾洛玛用一种轻松的姿势随意的坐在了扫帚上,然后返回走廊,把高度提升到和迈诺斯平视的地步后,才缓缓开口:“我叫艾洛玛?斯内普,我的祖母姓普林斯,这个手镯也是她留下来的。”

迈诺斯似乎被艾洛玛孩子气的动作逗得笑了一下,而后再次开口,但是语气却温和了许多:“那么说来,你和你父亲都是普林斯家的后裔了?感谢梅林,我普林斯家还有血脉流传在这世上。那么,你的祖母是谁?等等,先别说,让我先思考一下……”

迈诺斯喃喃自语的念叨着一长串名字,然后又一一摇头否定了她们。艾洛玛好奇的打量这个据说和她有血缘关系的老者,推测着她爹地到底知不知道有这么一幅画像的存在。

这时,迈诺斯察觉到了艾洛玛在看他,抬起头对上她那探寻目光后,微笑起来:“我知道了,你的祖母是艾琳,也只能是艾琳那个丫头了。”

“你怎么推算出的?靠年龄?”艾洛玛歪着头发问,对此有些好奇。

“啊,差不多吧。能有你这么大的孙女而我还不知道的,也只能是当时因为喜欢上一个麻瓜而离开家的小艾琳。”迈诺斯的表情又柔和了一些,随即想起什么后,又变得伤感起来,“当时我还挺生气呢,但是现在想想,小艾琳离开了家竟成了一种幸运……啊,她还活着吗?”

艾洛玛无言的摇摇头,迈诺斯沉默了下来,过了几分钟后,他才重新用一种快乐的声调开了口:“没关系,艾琳只不过去见她的父母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的父亲呢?是个哑炮还是个巫师?”

“他叫西弗勒斯?斯内普,是霍格沃茨的魔药课教授……你作为一幅呆在霍格沃茨的画像也太失败了,连这个都不知道?据我所知那些画像们的消息来源可是灵通得很。”艾洛玛毫不客气的指出迈诺斯的无知,语气里还有一点点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气愤。

迈诺斯苦笑着摇摇头,脸上有些忧伤:“自从那场灾难发生后,我就拜托邓布利多把我的画像挂到了人迹罕至的八楼,并且施了一种特殊的隐形咒,只要我不愿意,那么就没人能看到我。然后,在对家族没有传承的绝望中,我陷入了沉睡,这一睡就是许多年,直到刚才被你们吵醒。”

“打搅你的睡眠,我很抱歉。”艾洛玛这样说着,但是脸上却一点抱歉的神态都没有。

迈诺斯又笑了起来,似乎是普林斯家还有血脉流传这件事让他非常高兴,所以根本不打算计较艾洛玛的态度问题:“得了吧,小家伙,你心里根本没觉得抱歉。那么,让我来猜测一下,你的魔药学一定学得不错,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