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揪住某小巨怪脖颈处的衣领,斯内普半拎半拖地将她带离了翻倒巷。他得带着艾洛玛回到霍格沃茨,检查她有没有受伤。然后——就该是谈话和算账的时间了。
该死的章节名!就这样吧!
地窖内,斯内普拎着自家的小巨怪走出了壁炉,而后一言不发地开始往她身上甩着各种检测性魔咒,以免因为自己的疏忽而遗漏了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在艾洛玛身上。
大约过了三分钟左右,斯内普这才略微松了口气,看来除了一些惊吓之外,艾洛玛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很好,既然如此,也许自己应该再给她所受的惊吓加点砝码?
艾洛玛规规矩矩地站在斯内普面前,低着头,任由自家爹地把一串串不知名的咒语甩在自己身上,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她知道这次自己完蛋了,但是完蛋的具体过程还有待商榷——是罚抄写、手动处理魔药材料、禁足、剥夺飞行权利、加罚魔咒练习中的一种呢,还是以上这些的全部。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恐怕后者发生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爹地,我很抱歉……”艾洛玛嚅嗫地开口,尽力表示自己的诚意。她的确对刚才的鲁莽行为非常后悔,
“闭嘴,艾洛玛小姐,我现在不想听见你说任何话,甚至包括你的声音。”斯内普将魔杖装回了口袋里,然后转身坐在了蛇王宝座上,双手交叉,手肘撑在了座椅扶手上。
黑袍男人此时看起来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怒气,他看起来一如往昔的冷静、理智和……面无表情。注视着距离自己不到一英尺的艾洛玛,斯内普淡淡开口,语气低沉柔滑,但却带着一股往日不曾有过的冰冷,“我会留给你辩解的时间,艾洛玛小姐,但那要在我说完该说的所有话之后——如果那时候你觉得还有必要辩解的话,我会在处罚之前给你这个机会的。”
艾洛玛乖乖地闭上了嘴,低头将目光聚焦在斯内普的鞋子上——她没胆子和此时的斯内普对视,她知道,她爹地越是这样平静,就代表着他越愤怒,而她自己的麻烦也就越大。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从你五岁起第一次踏入对角巷开始,我就告诉过你关于翻倒巷的危险,以及禁止你在成年前入内的规定。但是很显然,艾洛玛小姐并没有把这些警告和规定放在心上,并对此嗤之以鼻,觉得那是无关紧要、且愚蠢至极的。”
斯内普的声音低沉,并没有因为艾洛玛的错误而提高他的声调,他甚至没有在语气中表现出愤怒,就好像犯错的人和他毫不相干,而他也只是在例行公事地进行解说而已。
“恐怕艾洛玛小姐你从来都不知道一个未成年的女孩究竟有多少用处吧?”斯内普微微翻卷上唇,露出了一个邪恶的表情,“据我所知,有很多的黑魔法以及仪式都需要女孩做媒介或者祭品——例如她们的眼泪、柔顺的秀发、纯洁血液、连根拔起的指甲……还有细嫩的皮肤、美丽的眼睛……以及散碎的四肢乃至整个躯体。”
斯内普在每说起一种人体上器官的同时,都会把他的目光落在艾洛玛身上同样的地方,即使女孩低着头,但也能感受到来自黑袍男人的视线。
斯内普说得很慢,但是却很清晰,并且完美地利用了他醇厚的嗓音,将那一幕幕描述得无比生动、活灵活现,就好像他曾亲眼看见,并参与了一样。当然,出于某些考虑,斯内普只选取了那些血腥的话题,而对一些阴暗的肮脏闭口不谈。
这让艾洛玛从心底感到恐惧,她觉得浑身发冷,脑海中不断重播着刚才遇险的镜头。如果她的爹地没有及时出现,如果西弗勒斯没有发现自己跟踪他而早已走远的话,她此时会在哪里,又会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她敢肯定,那或许没有她爹地说得那样恐怖,但却也绝对不会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最起码,她绝对不会感到愉快。
看到自己女儿因害怕而情不自禁颤抖的身体,斯内普觉得已经差不多了,再说下去的话,或许会适得其反。他只想好好教训一下这只胆大妄为的小巨怪,但绝不想给她的心理造成什么难以磨灭的阴影和伤害。
“现在,你可以开口说话了,艾洛玛小姐。”斯内普向后靠坐在椅背上,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自家的这只小巨怪可以开始她的忏悔了。当然,惩罚依然是必要的,忏悔并不能使它减轻。
“对不起,爹地,我对我的鲁莽行为表示歉意。”艾洛玛抬起了头,眼眶中含着泪水,她实在是被自家爹地所描述出的景象骇到了,“我保证我再也不去翻倒巷了,我发誓!”
“艾洛玛小姐,请回答我,你是否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什么?”斯内普的声音低沉到了一个预示着危险的刻度,对于艾洛玛的保证不置可否,因为这些年类似的话他听得太多了——虽然自家的小巨怪一般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但她却也总能在其他的地方抓住一些漏洞,然后惹出一些新的麻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