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一愣,脸上露出了惆怅的神情。为什么我能?当然是因为真正的艾琳已经死了,而我只不过是异世界的一缕幽魂而已… … 可这话却又不能向斯内普说明,因为这除了会让眼前的这个男人彻底绝望外,不会有任何好处。
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是必须的,如果想让这个男人解开心结的话,或许适当的欺骗才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偶然一一我们那个世界的邓布利多说我抓住了万分之一的几率,非常的幸运一一而这种幸运,是求而不得的一一即使… … 你的母亲再努力也没有用。”艾琳冲着悄悄推开盟洗室门,正往里面探头的艾洛玛微笑着招招手,示意女孩到她的身边来。
斯内普再次沉默了,只不过比较起刚才的压抑,他的心中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曾几何时,他也曾暗自迷茫过、怨恨过,不理解为什么自己的母亲会去追寻那已经无望的爱情,而将自己,她亲生儿子的需求弃之不顾。是因为自己不够好吗?还是因为自己本就是个带来噩运的魔鬼一一难道不是吗?跟自己有关的人一个个都遭受了灾难。
那个男人的生意、自己母亲的爱情和健康、还有莉莉的… … 生命。
这是自己,臼中的一根刺,不但没有随着岁月流逝而消失,反而变得更加尖锐,随时随刻在寂静的夜晚刺痛自己的心… … 然而,就在自己经过最初的迷茫、钝痛、已经变得渐渐习惯了的时候,却又突然听到了这样的解释… …
也许,这就是真相… … 不,这一定就是真相!
“… … 谢谢。”斯内普依然闭着眼睛,声音也恢复了往昔的低沉柔滑。对于艾琳,黑发男人此时再无任何抵触之情,并在心里对她充满了感激。
他并不是真的冷漠无情,只不过不善于、或者说不屑于对外人表达而已。但这并不代表着他分不清善恶,辨别不出究竟谁是出于真心。相反,在识别人心这方面,他一向比其他人更加敏感。
艾洛玛躁手躁脚地走了过来,站在了艾琳的身旁,冲她打着手势,示意由自己接管她的工作。艾琳点了点头,往旁边让开了位置,脸上的笑容越发温柔。
艾洛玛对着自己另一个世界的奶奶露齿一笑,然后站在了她刚刚挪出的位置上,并在艾琳的指点之下,仔细轻柔地帮自家爹地按摩着头皮。
艾洛玛对着自己另一个世界的奶奶露齿一笑,然后站在了她刚刚挪出的位置上,并在艾琳的指点之下,仔细轻柔地帮自家爹地按摩着头皮。
敏锐地察觉出身后的人有所变换,斯内普睁开了眼睛,刚想回头,但却因听到一个他所熟悉的声音,而停了下来。
“我扯到你的头发了吗,爹地?”艾洛玛的口气里充满了担忧和抱歉,“呢,我会小心一点的。”
“没有。”斯内普的声音听起来有些i 习闷的,与往常有些不大一样。紧接着,黑发男人再次闭上了双眼,但这次,就连他的身体也一起放松了。
“奶奶,是要这么做吗?”艾洛玛模仿着刚刚艾琳的动作,并不时咨询着她的建议,以便让自己的动作可以更加准确。
“你做得很好,宝贝。”艾琳俯下身亲了艾洛玛的额头,决定将剩余的时间留给这对父女。
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自己终究是刚刚冒出来的陌生人,在这种时候,也许斯内普更想让他的女儿陪着他,而不是自己。
“爹地,以后我都这样帮你洗头好不好?”在用自己的洗发液将斯内普弄得满头泡泡之后,艾洛玛的墨色眼眸里闪烁着期待的目光,提出了这个建议。
然而,斯内普却仿佛是睡着了一样,久久没有给予回答,直到他头上的泡沫被冲走,头发被清水冲干净之后,才淡淡地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代表肯定的鼻息。
“… … 嗯。”
夜半“惊”魂?
斯内普看着自己客厅内寥寥无几的家具一一桌子、椅子、被用来当床的沙发、还有那些零散的其他装饰品,都被家养小精灵们秩序地堆到了墙边。在因为一次不小心的碰撞,而导致书架上的一本厚厚的魔药著作掉下来之后,斯内普大踏步冲了过去,接住了他那可怜的书籍,然后忍无可忍地冲着阿布低吼出声,“住手!你该死的在干什么!停止你那愚蠢的行为!阿布拉克萨斯? 马尔福!”
看了一眼斯内普那阴沉且充满怒气的黑脸,阿布潇洒地挥舞了一下魔杖,轻松地调整了隔音咒的范围,将死死捏着书的暴怒男人连同刚刚走下楼梯,正抱肘站在那里看热闹的西弗勒斯一起,都圈进了可以听到声音的范围之内。
“继续,动作快些!我需要你们尽快给我腾出足够的空间!”阿布不耐烦地用手杖敲了敲地板,督促着家养小精灵加快动作。然后,铂金男人这才慢条斯理地转过身来,让自己的下巴对着斯内普那依然怒气冲冲的面容,“早安,斯内普,真高兴看到你如此的… … 有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