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罗妮卡？”

“我要对杀死我妹妹的人复仇。”维罗妮卡平静的说，“我要他以血还血。”

最后四个字维罗妮卡说的很轻柔，然而却让小杰和奇犽感到有一阵寒意沿着脊椎爬上。那双琥珀色的眼睛转过来，弯起一个柔美的弧度。

——蜘蛛也是人。

——那又怎么样？

——加害者是什么样的人，对受害者来说都毫无意义。他是谁、他有什么样的过去、他杀死珂赛特的时候在想什么……这一切对维罗妮卡都毫无意义。

维罗妮卡明明在微笑着，那眼神却黑暗得有如泥沼。

“所以，你们不要再跟过来了。”

“为什么啊，维罗妮卡？”小杰执拗地看着她，“我们不是同伴吗？”

“正因为是同伴……”维罗妮卡握住胸前的十字架，用力到骨节发白，“才不能让你们看到我那个样子。”

“不管是什么样子，维罗妮卡就是维罗妮卡！”明亮的眼睛望着维罗妮卡，小杰向前迈了一步，“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跟着去！要我就这么离开，我做不到！”

“……不行。”维罗妮卡抿紧嘴唇，“不要再跟过来了。”

“我不会让开的。”小杰拦在维罗妮卡面前，“让我看着维罗妮卡一个人去做这种事情，我做不到！”

维罗妮卡眼角的肌肉无意识地抽动了一下。

——只有切实的直面这份固执，才能感受到半藏和卡娜莉亚的无奈啊……

“真是……拿你没办法。”维罗妮卡微微后退一步，看似无奈的叹了口气。

小杰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来，然而笑还没收起来，维罗妮卡突然冲他的面上扬了一把粉尘，小杰猝不及防没来得及闭气，瞪大了眼睛一句话都还没说出口就晕了过去。

奇犽目瞪口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维罗妮卡叹息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