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见此，眼睛微眯，心中下意识的闪过一个词语。

这个词语未必绝对准确，但却是王阳的认知里，最接近李玄所表达出来的东西的词语。

无论是所谓的天人合一，还是道法自然，比之“合道”，都要差了一分意思。

天人合一的境界，王阳已经成就，虽然不是时时刻刻常驻其中，还需要他运转心灵，映照天地，才能与天合一。

至于道法自然，和天人合一其实是一种东西，不过是描述方式的不同。

而无论是天人合一，亦或是道法自然，依然人还是人，天还是人，天变成不了人，人也变成不了天，只是合一，不是混一。

但合道却不一样了，与道合真，从此非天非人。

合道，是道家学说里的说法。

道家最早可以追溯到黄老之学，先秦练气士，最初道学，讲究一气混成，只修一口纯之又纯的先天之气，一气证大道。

后来，随着道家学说的发展，体系逐渐完善，又有了，炼精化气、练气化神、炼神返虚、炼虚合道的说法。

“破碎虚空的传说由来已久，相传在证得明还日月，暗还虚空之后，便能破碎虚空，但事实上，明还日月暗还虚空之后，乃是与道合真！”

“此般真境，为人世极限，人为伪物，唯有借道，才能衍真。”

李玄说道。

“浮生一梦，终有梦醒时候。”

“道友，去吧！”

李玄九拳九步之后站定，抬首望天，神色之中看不出悲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