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雨轻笑道:“我劝杨公子一句,不要白费功夫了,除非杨公公亲临此地,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杨天俸知道自己这次是看走了眼,一头撞在了铁板上,不过他毕竟是自小见惯了世面,还没有彻底乱了方寸,稍微定了定心神,说道:“是在下眼拙,冲撞了两位姑娘,还请两位姑娘不要见怪……”
上官莞根本没有心思听他这些废话,直接打断道:“想活命吗?”
“什、什么?”杨天俸一怔。
上官莞又重复了一遍,“我问你想活命吗?”
杨天俸浑身一颤,终于是听出了上官莞的话外之音。只是多年的骄纵,让他一时半刻之间无法接受这种转变,更没办法放下架子向一个女子求饶,哪怕这个女子是齐王的亲传弟子。
上官莞见杨天俸不答话,轻哼一声,也不客气,吩咐道:“雨儿。”
“在呢。”魏清雨柔柔一笑,伸出双手按住了杨天俸的肩膀,杨天俸身子立时往下一沉,额头上青筋暴起,想要叫出声来,却被魏清雨将那颗胡桃塞入了口中。
魏清雨松开手,杨天俸软软地跪倒在地,勉强用双手支撑起上身,吐出胡桃,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魏清雨的这套揉捏手法,对于长年服用丹药的杨天俸来说,力道着实是大了些。
上官莞看了眼四周的镜子,伸出手指一点,镜子中荡漾出层层涟漪,然后杨天俸发现四面镜子中的自己竟是站了起来,可他本人还是跪在地上,而镜子中的自己更是露出了诡异笑容,十分渗人。
杨天俸颤声道:“上、上官、徐……县主娘娘此来帝京,有何贵干。”
上官莞皱了皱眉头,只觉得这人不识时务,到了这般地步,反而还打探起她的来意了,于是上官莞又给了他一个教训。
下一刻杨天俸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不远处有两名女子和一个跪着的男子,他再一细看,那男子不正是他自己么?脸上神情浑浑噩噩,一瞬间他几乎要被吓得昏死过去,如果跪着的男子是他,那么此时的他岂不是在镜子里?
镜子藏人不是什么稀奇手段,自古以来就有鬼物阴物藏身于镜子的传说,上官莞不过是用阴阳宗的秘术将杨天俸的神魂暂时摄入了镜子之中。
如此片刻之后,上官莞才将杨天俸的神魂归位,这一次,杨天俸跪都跪不稳了,整个人趴在地上,就像一条死狗。
魏清雨用绣鞋的鞋尖轻轻点了下杨天俸,“杨大公子,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