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一夜鱼龙舞。
看了花灯、放过河灯,走到桥上看着河畔漫天的烟火,织成一段灿烂热闹的锦缎。
到处是祭过了织女娘娘结伴而行的平民少女,她们没有戴帷帽,年轻充满活动的脸上带着少女特有的娇羞。也有那家仆兄长护卫、丫鬟守护的大家闺秀戴了帷帽出来赛巧逛灯会的,大家好奇地远远打量,或者收到人家丫鬟的一记白眼。
邢岫烟牵了徒元义的手叫着:“快看快看!是漫天金雨!”
“哇,比我在姑苏看过的烟花还要漂亮!原来大周的烟花工艺这么高超!”
“哎呀!红色的!紫色的!你看到了没呀?天上!”
徒元义笑着暗暗摇头,负手抬头看看天空,此时江山在脚下,美人在怀中,方有这闲情,但觉烟花之绚烂美丽,不禁照亮到心房阴郁之处,去除烦恼。
烟花渐息,邢岫烟又牵着他去别处,那些单身狗锦衣卫又在四周小心防护。
在街头小商贩中,忽听得一阵笛声,吹着一曲民间小调,邢岫烟顿住脚步,转身过去。
“这位公子好眼光,湘妃竹笛,音质绝对上乘。小老儿祖传的手艺,买一支吧。”那摊贩老板是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头发花白,刚才就是他在吹小调吸引客人。
邢岫烟抚了抚笛身,笑道:“这是京都,你怎么做的是‘苏笛’,而不是‘梆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