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晖只道她也关心自己,不禁终有些欣慰,看了她一眼,低头道:“贵妃娘娘也莫劳心太过,无论如何……你当日未丢下……儿臣,儿臣也会……保护你的。”
邢岫烟并未多理会他,而徒晖终于心情复杂地离去了。
徒晖虽然并不会不关心徒元义,但是他也生出过念头,万一父皇……他继位后,如果送她先去庙里修行,过得几年他大权在握,便可接她再入宫来。
他又带着深深的负罪感,但是仍然忍不住去想,也说不清他到底是希望父皇好还是不好了。可他的想法也终究是虚幻。
却说徒元义一回到那方秘密洞天,就服下一小瓶灵泉精华,身上获得一些精力又排出一些毒素。
他撑着到了此处洞天府境,下了灵池,一边运功吸取这洞天府境之中的灵力滋养受创的身体,又借灵池的效力净化身体。
他此时受了伤,总难功行周天圆满,那两枚针还在他身上,位置却是不好,他自己取不出。
他只得先吸取补充灵力,到了外面的世界,就不像这里灵力丰沛。
他一直入定了三天,总算是脱离了危险,毒祛除了十之七八,而心脉也都有灵力养着。这才出过一回府境,其时正是夜间,吓了邢岫烟一大跳,连忙传唤太医过来,为他取出了背上的两枚毒针。
太医为他看过,虽一时难愈,却心脉未损,终于安心,再为他处理了外伤,才至退下。
邢岫烟坐在床边,握住他的手,问道:“你痛不痛?”
徒元义想坐起身,却被她按住,她自己坐在了地上,与他平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