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昶说:“此时我们有二十万大军兵压,女真八旗最多十万精兵,便是有些蒙古部落和他们眉来眼去,但是他们加在一起,实力也绝不是大周的对手。”
邢岫烟道:“我们二十万大军不假,但是精锐骑兵数量却少于他们。锦州之战,先有大周辽东军之败,他们轻敌冒进,镶蓝旗大军才陷湖北新军和朔方军的口袋里。”
徒元义道:“国家久陷于战事,国力必是受损。北边战事已持续一年,二十万大军调动每日所费钱粮几何?如今形势,打败后金不难,但朕欲灭后金。倘若今年打蛇不死,于大周最好的做法仍是收兵。可遥见隋三征辽东未果,朕实不欲重蹈覆辙。”
徒昶不禁有所深思。他作为未冕储君,狠心的母亲可以让他去做个排长少尉,但是他也一定要有准帝王的战略格局。
邢岫烟道:“如果此次你们发现的真是汉奸和奸细,那么他们已经暴/露了倒不那么可怕。早早抓了他们,他们还派新的奸细过来,我们反而不知。若是反之能利用他们助力灭金,则是最好。”
徒圆圆笑道:“母后是想骗他们,放假消息迷惑他们?”
邢岫烟道:“纵观兵书和古今战例,胜败决胜之谋也就一个诡字和一个诈字。能而示之不能,战可示之和。后金先祖出过两代明主,与前明和和战战都得利了,其战其和也就是诡诈之术。”
徒旭了悟:“所以抓捕汉奸抄家不是现在要做的事。”
邢岫烟笑了笑:“我现在也不知详情,不可妄断该具体怎么做。只是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摆在你们面前,你们要学会从大局的角度看问题,甚至从历史的角度看问题。你们不是皇室,也是我朝显贵之后,你们比平民更有义务去维护这个国家的大局利益。”
“儿臣/臣受教!”
徒昶对于自己的境界只能看到这样短的距离,有些羞愧,好在父皇母后没有责备之意。
两人夫唱妇随教了孩子,也就告一段落。
邢岫烟才刚来,今日还不想再严肃地和孩子们谈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