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情我很好奇。”崎野七穗说,她极力压抑着情绪,试图将这恐怖的房间抛之脑后,“甚尔君是怎么活着走出禅院家的?”

“……”

禅院直毘人压低了眉头。

“因为他是怪物。”

“那家伙离开的时候大闹了一场。”禅院直毘人说到这里,语气颇为不满,“怎么——你那天跑哪里去了?”

崎野七穗回答得认真:“上课。”

禅院直毘人不说话了。

事实上他对于这个女儿每天都在干些什么并不关心,只是前段时间有些脱离掌控后才记起派人看着。

“五条家的小子似乎也在东京。”禅院直毘人道,他侧过脸来看她一眼,漆黑的眼底看不出情绪,“你有什么想法?”

崎野七穗想了想:“五条学长很强。”

“能得到他的支持当然是最好的事。”她弯起眼睛,虚情假意地承诺道,“我会努力的。”

禅院直毘人哈哈大笑,他摸了摸胡子,粗糙的手掌落在少女的肩头:“你能想通就好。”

好像事情往怪异的方向发展了起来。

禅院直毘人的脑子里那点恶心的男权思维毫无疑问地根深蒂固,似乎是曲解了她的话语。

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充满野心,却理所当然地认为她夺得权利的方式是诞下最强的子嗣。

在这种情况下,原本被期待着的禅院直哉也变得微不足道了。

崎野七穗的笑容僵硬了一瞬,却没有纠正他的话的打算。

还不到时候。

她的神色冷淡,站在原地,恭顺地目送着禅院直毘人的离开。

崎野七穗按照原路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