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悚的场面,如同成百上千具雨打斑驳的石雕活了过来。

可是这次丰子安带进来的士兵,都有了应对这些敌人的经验。

虽然在将军的要求之下,他们把又是换成了木棍,但是左手盾牌往前一顶,右手木棍向下一扫,这种战术使得依旧顺畅。

如果从高空中俯瞰,就能看到四面八方,都有劲装士卒突入宅中。

如同深色的糖块包裹着一盆死灰色的汤,当围成一圈的糖块融化,褐红的色彩,就向着汤水之中包围刺入。

这些士兵配合默契,手段娴熟,一面盾牌顶住那些活死人胸腹之间,一棍子就能打折活死人的脚踝等相对脆弱处,有的还会在嘴上补一棍子,打掉几颗牙,以防这些活死人倒下之后大口撕咬。

其实,这近千名活死人里面,有不少都是上一次白无过率兵入镇的时候打伤过的,现在这些士兵打起来就会更加轻松,有时候甚至不需要补那一棍子,盾牌一顶,对面就倒下了。

八百名精兵,从乱七八糟倒了一地的活死人之间穿过,逼近了乐曲声发源处的那座院子。

这院子里围成一圈的那些活死人,也在此时纷纷转面向外。

他们无意识的张着嘴,滴着涎水,抬起了手。

一切都跟外面那些已经倒下的活死人没什么差别,可是,当一个冲在最前方的士卒挥盾冲去时。

附近一个站在破损的窗户之外,面无四两肉的干瘦老者,抬手一爪挥了过去。

那灰白色的手掌,五根手指指腹的皮肉猛然紧缩,五根参差不齐的指甲,在肌肉紧缩的时候,看起来就像从肉里弹出了一寸,泛着灰白的冷光。

啪!

盾牌被拍开,老者的另一只爪子已经挥了过去,在士兵的肩膀上留下了几条如被匕首划过的深刻伤口。

一时,血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