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声看去。
撤得最快的十几人,身上几乎不分先后的喷射出一道道血泉。
一条铁链,贯穿了十余人的躯体,在力道用尽的一刻,又骤然被抽了回去,丰子安几乎可以透过那十几个人躯干上前后透亮的血窟窿,见到站在街道尽头的瘦削男子。
沾满了鲜血的铁链在那个男人手中一抖,抖尽了红色的痕迹,只余青色的铁质,一圈圈盘绕在他手上。
十几具尸体倒下,血流遍地。
边境的士兵是见惯了血腥的,但是这样被杀的场面,也实在是太过惊悚,众人行动都为之一顿。
这时,侧面的一座屋子里,门板猛然破开,一个双手大如簸箕的活死人冲出,两只手,居然直接抓住了两名士兵的腰部。
他像是在投掷标枪一样,将那两个士卒扔出,打倒了一大片人,其中五六个跌落在地的时候,已经血肉模糊,没了声息。
嗤嗤嗤嗤嗤嗤……
街道的另一端,一连串轻微的响动传递过来。
就像是有人拿着一把尖刀,以最快的速度在一张牛皮上不断的捅穿过去,重复着捅穿与拔出的动作。
可是,在这里被捅穿的不是一张牛皮,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士兵。
有人持着一杆顶端削尖的竹棍,从街道的另一端漫步而来。
他制造的动静最小,却最可怕,在他走过的地方,所有士兵都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觉得脖子一凉,就有大股的鲜血带走了生命,颓然倒地。
那两百多名身覆寒霜的活死人也已经追出。
一队士兵向街道另一侧冲去,想要直接穿过那些无人的商铺或住宅,撤退到另一片区域,可是就在他们行动的时候,半空中竟然传来了一片如同箭雨破空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