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察觉到危险的动静之前,轻轻的一叮,就已经可能夺去了预设者的性命。

天上的烟雨依旧。

湖岸边的那些人们,惊骇于远处湖上发生的灾难。

驾舟而去的第一邪皇等人面色凝重。

酒楼的窗前,抛着一锭金子玩得剑岳,忘了伸手去接。

那锭金子落入湖水之中。

湖上的波纹放开,远处的道狂,往这边看了一眼,这一处窗口的三个人便都收入眼底。

上挑之后,又顺势抬高重劈的刀刃,忽被毛笔的顶端一拨。

道狂换了一种握笔的方法,沾满了朱墨的狼毫,藏在掌心之中,修长的笔杆,仿佛成了一柄短剑。

方云汉进,他就退,刀来,剑就迎。

他们两个顷刻之间在这座烟雨密布的湖面上,不知舞去了多长的距离。

刀剑挥舞过的轨迹,更是一定会比这段距离,还长上数倍。

但是方云汉的每一刀,都被清清楚楚、轻轻巧巧的接了下来。

以至于他这样暴烈的杀气,竟然在旁观者的眼中,被演绎成了舞蹈似的。

凭着升华天刀的境界,方云汉的刀法,大气处可以一举泰山,细微处可以明断秋毫。

现在的这个状态下,道狂是绝不可能再像刚开始的时候,以一些卸力引导的技巧,使刀劲自毁,刀气击空。

那是一种更深层的防御和转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