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天下,雄霸还有太多对手,远远没到可以卸磨杀驴的时候。

毕竟就算没有了新的技艺,但旧的技艺,目前掌握最好的,还是只有泥菩萨一个。

“嗯。”

雄霸微一颔首,道,“既然已经不再有新意,那你也没有理由再歇着了,这样吧,再给你七天,我让你儿子孙女来看看你,到下个月开始的时候,继续投入重釉战甲的制造吧。”

话毕,雄霸便要离开。

泥菩萨抬头看着他的背影,下意识地用起了自己从前的命理学问,一如既往的,还是看不到任何命理的轨迹。

自从当年雄霸进过无界之门,那“金鳞化龙、龙困浅滩”的命格,就已经改得面目全非,再不是泥菩萨能够掌握的。

但他今日出于一种莫名的心血来潮,多凝望了片刻,隐隐约约,像是捕捉到一丝凶兆。

“嗯?”雄霸忽然止步,没有回头,便问道,“你在看什么?”

泥菩萨后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眼神颤抖了一下,嗓音低沉地说道:“我想知道,我交给你的那些技艺,还有这些能够模拟却无法真正投入使用的设备,你是不是真的看懂了?”

他声音里的颓丧无奈,一如往昔,只是夹杂了一点应有的好奇。

“老夫不仅看懂,更已能揉碎拆解,化为己用,不过,一切变化在老夫这里,都是武功,以你的武学天资,却是看不懂的。”

雄霸离开了这座山腹。

他在风雨里回到了天下第一楼。

“食粮已尽,这些东西可以把老夫的功法推到这一步,确实是意外之喜,但是……”

他抬起手来,一滴雨飘落在他掌上,忽然成千上万倍的膨胀,竟从一滴雨的体量,膨胀到了几乎塞满这层楼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