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大多是靠着生得那副好皮相、一张伶俐的嘴,以及看起来挺唬人的花里胡哨的“手艺”,至于真本事有几成只有天知道。
也正因此,他才更容易遭人报复。
这不!他这个月让人告了三次了。
阮陶喊了半天,嗓子喊疼了也没见人搭理他,因此只得作罢。
好在这太守衙门大牢虽说阴暗,却也干净。
牢内设两床、一桌、两椅,地上铺满了干草,应是怕牢内过于潮湿滋生鼠虫。
除却重犯、要犯,一间牢房内通常是关押两人,除却阮陶之外这间牢房里还有一名男子。
当阮陶的目光落在角落里那名男子身上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原因无他,实在是那名男子生得过于出挑——
只见那人那人生得长眉深目、高鼻薄唇,着一袭墨色长袍、银冠束发,萧萧簌簌、清逸如列松,他坐在简陋的矮桌前,却硬生生被他坐出了一副在金銮殿之态。
阮陶盯着他看的时候,他也一眨不眨的看着阮陶,他笑起来双眸弯弯的,温润似琼玉。
阮陶看着那人愣了半晌,直到男子轻咳了一声,方才回过神来。
回过神后,阮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转身对桌前的人拱手道:“失礼了!能在这里相遇,也算是缘分一场了,在下姓阮,单名一个陶字。”
缘分?一起吃牢饭还讲究一个有缘吗?
这话,阮陶自己听着都觉得傻得可以。
好在男子并未介意,起身向他回了个礼:“在下姓赵,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