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古小姐腹中怀着的是一具孩尸。”
一旁的丁氏听了,吓得有些哆嗦:“按照您的意思……那、那就是个鬼胎?”
殿内的温度骤然降了下来,端坐在中央的金身佛像半阖着眼静静地看着众人。
阮陶点了点头:“通俗点儿说,是这样。若一直任他长下去,胎落之时便是古小姐玉殒之日。”
他话音一落,贺老太太差点儿没晕厥过去,还好有阮陶刚才给她服下的那颗丸药吊着才暂无大碍。
赵苏眉头蹙得更紧了,他一眼不发看着阮陶,眼神中满是探究。
“先生!这、这该如何是好?”贺老太太紧紧抓住阮陶的手,像是溺水之人拽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当务之急,便是赶紧将胎儿从古小姐腹中打下来。”
“还请先生做法!银钱之事先生要多少我们便给多少,我已经这么一把年纪了,要那些身外之物有何用?我只要这个姑娘……”
“您言重了。银钱之前已经收过了,断断没有再收第二次的道理。”见着为了孙女哭得不能自已的贺老太太阮陶觉得自己心里也酸酸得不是滋味,又想着年仅十五岁无父无母还受这样的罪的古小姐,眼圈也跟着一起红了。
“刚从牢里出来,来得匆忙,身上的东西都没带,且让我回去取了便来。”
说着阮陶便起身朝殿外走去,赵苏紧随其后。
跨出殿上的门槛那一瞬,阮陶回头看向身后的赵苏:“赵相公不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