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际,阮陶嘱咐武太守,今夜让家里蒸一些糯米饭吃,过年剩下的爆竹也可拿到院内放一放,算是冲冲煞气。
之后,几人便分道扬镳了。
白马逐朱车,黄昏入狭斜。
阮陶回到古井村时,村中家家户户炊烟袅袅,都已开始备晚饭了。
这时阮陶肚子应景的响了起来,今天一整天他都没吃到一顿正经的饭,刚才从城里回来时,脑子太乱、人太累一时间竟忘记了买点儿熟食回来。
阮陶思索了片刻,随后匆匆换了身衣服,再次出门。
“你不是接了古家的差事吗?怎么?古家不包饭啊?”
上郡怀远坊玉泗街的一家铺子里,两个伙计正打扫、清点着店内的东西,两个账房先生在算今日的帐,准备收拾好之后关店回家。
铺子后有一间小院儿,店铺的东家平日里为了方便便歇在此。
阮陶穿到着书中数月,十天里有七天都会来此蹭吃蹭喝。
此时,阮陶正和人坐在院内的廊下扒着晚饭。
“别提了!”阮陶说着,手中夹菜的动作一刻不停,他外袍未扣、露出里头的中衣活像是刚从码头拉完纤回来的!
“还包饭,差点儿连命都没了。”
“此话怎讲?”与阮陶的狼吞虎咽比起来,坐在他对面的男子则优雅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