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与李太白几人不过只是昨日一面之缘,远不到称兄道弟的地步。
但在喊出声的一瞬,他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心酸的自豪,啧!想当年他背书背到头秃的时候都是一边用头在课桌上磕、一边管李太白叫爸爸的!
谁曾想,他现如今居然能与真人称兄道弟了!
阮陶出声的一瞬,几人应声回头,就见生得如珠似宝的少年从在乱哄哄的人群里,从一辆破旧简陋的马车中探出头冲着他们挥手傻笑。
李太白抬手应了一声:“季珍兄,好巧!我等正要去太守府找你呢!”
许是离得太远,四周又乱哄哄的听得不太清晰,阮陶并未注意到李太白对他的称呼。
他先翻身下了马车,随后从怀里掏了八文钱递给车夫,而后匆匆跑到李太白等人身前。
他拉着李太白身边白马的缰绳,随后道:“情况紧急,太白兄这马可否借我一用?”
“那是自然……”
李太白话音未落,赔了银子、安抚好了小娃娃的赵苏走了过来,他的脸上一如既往的挂着儒雅随和的微笑,不过熟悉他的人都能够感觉到他周身散发的“生人勿近”的气场。
然而阮陶却丝毫感觉不出来,他只觉得这小公子修养真好,随时随地都笑得让人如沐春风。
只听赵苏问他道:“你形色匆匆的是要去哪儿?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阮陶没有忘记这化名赵苏的小公子才是这几人中做主的人,于是抬袖向对方行了个礼问了一声好,随后道:“我要去太守府!早起闻得静水寺的那尊观音有异,我恐是应在古小姐身上,所以急着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