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阮陶低声呵止。
他长吐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不那么紧张,攥在手里的黄符被手心里的汗浸得半湿。
眼前的贺夫人可比昨日的被阴胎操作的古小姐凶得多!他也没把握能否将其制伏。
“砰!”一声,门被人撞开了,一股阴湿之气卷进室内。
但见一小妇人摇摇摆摆的走进室内,红色的小袄儿、白色的裙子,配上一双绿色的鸳鸯绣鞋,艳俗却也娇俏。娇俏得让人有些毛骨悚然——这分明是纸扎铺最常用的颜色和样式!
只见那小妇人整张脸苍白肥肿,像是在水中泡了许久。
她脚下有些不稳,一步一晃,且行且喷水,水出不穷。
“噗——”
“噗——”
妇人一步一步逼近,躲在案桌下的杜小美瞬间汗毛直立。他死死地抱着手里缠了黄符的烧火棍,紧紧地闭着眼睛,心里默念着刚刚阮陶交给他的“咒语”:“摸挨老子、摸挨老子、摸挨老子……”
倏地,那“噗噗”之声毫无征兆的消失了。
窗纱上看起来如同鬼魅的树影如同滴在水里的墨一般,将整个窗纱染成了黑色,月光再渗透不进来一点儿,四周瞬间静的可怕。
杜小美觉得不太对劲,又颤颤巍巍的唤了一声:“季、季珍兄?”
没等到阮陶回答他,他自己先颤巍巍的睁开了双眼,入目便是一张苍白肿胀的脸——那张脸似由一滩猪油捏成,感觉随时都能化开。
那鬼妇停在案桌前,双脚朝着阮陶所躺的绣床的方向腿打得笔直,腰似蛇般扭曲着弯下,上半身趴在地上,直愣愣地盯着他。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