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一处身侧一处传来了兵器碰撞声,阮陶赶紧喊了一声:“太白兄!”

“在这儿!”李太白抽空回应道。

阮陶刚朝李太白的方向踏出一步,雾便散了——

面前也不再是贺家的院子,而是突然出现了一条羊肠小道,长芜蔽径、蒿艾如麻,路旁荆棘交错。

李太白的打斗声就是从路的尽头传来的,漆黑的夜里只有阮陶手里蜜蜡的珠子散发的仅有的一点儿光。

妈呀——

阮陶心里咯噔一下,不断的打着鼓,怎么瞧着这玩意儿比贺夫人还“凶”?

这不是鬼、魂一物能够做到的了,这就是——妖。

他真的惹得起吗?阮陶站在原地一时间有些发愣,对方这样的修为他真的惹得起吗?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惨叫,李太白提着一个似人非人的怪物从路的尽头出来了。

被李太白提在手里的人穿着普通百姓的衣裳、上面绣着鱼鳞。

他长着一个脑袋、两只手、两条腿看上去是人的模样,但浑身的皮肤是青黑色的,那个脑袋也不是人的脑袋,而是一个圆溜溜的鱼的脑袋。

半夜看着实在是让人瘆得慌!

怪道是这么重的阴湿之气,原来是从湖里爬出来的黑鱼精!

当李太白将那东西仍在阮陶脚下的一瞬,四周怪诞的景象瞬间消失了,他们尚且还站在贺家的院子里,头顶的月亮依旧亮亮堂堂的。

“还有一个没逮着,跑了。”李太白道。

阮陶看着他腰间的那柄剑,突然感觉其实比起玄学对于这些有实体的妖物,物理的攻击才是最为见效的。

想着阮陶随手贴了一张符在那黑鱼脑袋上,那黑鱼挣扎了几下,凄凄哀哀的叫着。

阮陶蹲下身来,审问它道:“你是从何处来的?你们来贺家作甚?跑的那个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