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现在的阮陶,刚才割自己脖子割得痛快至极、毫不手软,现在其实已经疼过了,就是累,但却开始娇气了起来。

此时,他就靠在赵苏身上一动不动。

这时,那小将突然喊了一声:“孔明先生!您快来看看这个和尚怎么了?他怎么一动也不动的?”

闻言,阮陶也跟着众人睁开了眼,随着众人闻声望去。

只见皓月之下,只见一名僧人打坐于青石之上,他双手合十微微佝偻着身子,与他身边的鎏金泥塑观音像相辅相成。

若是他僧袍上没有沾满鲜血、若事他身旁的泥塑观音不曾少半边身体,此时这个僧人月下观音座前打坐定然是一幅十分具有禅意的的画。

这僧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与阮陶等人一同来、受到刺激在一旁躲着的——云无和尚。

“他……受伤了?可是刚刚一直没有伤到他……”杜子美愣愣的看着默默在前方打坐的云无和尚不解道。

“孔明先生!您快过来看看!”小将高呼道。

“不用看了,他死了。”那只赤狐突然开口道。

他的声音像是从远古传来、似空山之中的回音,听不出性别:“以自己半身佛骨加心口血为代价,将我从封印中释放。”

说着,只见赤狐身上瞬间被红光包裹,红光散去之后月下站着一名身着红衣的年轻相公。

他手里捏着两颗蜜蜡珠子,都是属于阮陶的——一颗干干净净的散发着蜜一般的光泽、另一颗却被鲜血浸得腥红,宛若一粒玛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