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就不要逞强。”赵苏关切道。
“只是放了点儿血,没有伤筋动骨,不至于走不动道。”说着,他又往赵苏肩上靠了靠,道,“就是头有点儿晕。”
“确定没有伤到别处吗?”赵苏依旧不放心。
他伸手想要轻抚阮陶的伤口,却又怕弄疼了他。
阮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看着上面自己缠上去的蜜蜡珠子,笑道:“很衬你,送给你带着辟邪。”
赵苏收回手,说了一多谢,随后两人均不再言语。
马车很大、很宽敞,一并五个成年男子坐在里头,依旧宽敞。
为了照顾阮陶与杜子美两位伤员,车上原本的熏香换成了孔明随身带着草药粉。
杜子美看着正说着话的赵苏与阮陶,低声问身旁的李太白:“我怎么感觉怪怪的?”
李太白轻笑了一声:“你还小。”
杜子美略有些不服气:“那阮季珍不是和我一样大吗?”
随后,孔明打破了沉默:“今日还多亏了季珍兄,这不仅仅是为古贺两家,也是为上郡百姓了却了一桩大事。”
“不用谢。”阮陶说道,“阮某本就只是为了赚点儿银子讨个生活,没想到后面牵扯出这么一大堆事儿,还连累几位大人、先生跟着我跑了整整两日,屡次涉险。”
“说起来,最后还是我沾了公子的光,若是没有武大人、蒙将军的帮衬不调这些兵,这事儿还不知道怎么完呢!”
说着,他转头问赵苏:“你确定你这样私调兵马你那身为监军的长兄不会怪罪于你?”
这话,今夜他已经不知问了多少遍了。
赵苏知道他是在为了自己好,只是依旧忍不住好奇:“世人皆道长公子仁善,怎么到了你这里感觉他像个霸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