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明白了,我同那劳什子的赵公公又没仇。”阮陶不解道。
“你同他是没仇,但长公子失踪时只你一人在场。到时候公子没找到,陛下问罪下来,他好拿你顶罪推脱。”杜子美说道。
“他怎么想的啊?”阮陶觉得甚为无语,“先不说我如何在那么多人、还有龙禁尉的眼皮子底下将长公子绑了。”
“就算他咬死说我回妖术,用妖术将长公子变没了。那我为何要这般呢?这又于我有何好处?”
“一来我与长公子素无过节,反倒还有几分交情;二来,我也不渉朝政。我不过是一孤儿,父母俱丧,谈不上和朝中的哪些人有瓜葛,要陷长公子于不义。”
“咱们陛下乃是一统六国的千古一帝,又不是傻子!他将我交上去,陛下会信?”阮陶道。
“连你都明白的事儿,赵公公这个在宫中几十年的老狐狸会不明白?”杜子美放下筷子,“公子失踪突然,他也是急了,病急乱投医。”
“病急乱投医,只会将自己死。”阮陶咬牙切齿道。
“况且……”杜子美看着阮陶的神色顿时严肃了起来,“你或许是年纪小,你父母也没有告诉过你,你家也并非未涉朝政。”
阮陶筷子一顿:“何意?”
赵府里头乱糟糟、外头沉沉好几日了,亲贵们自然也看出了端倪,却也都不敢多问。
及至午后,七月流火,一辆翠幄清油车停在了赵府门口。
守门的伙计照例说家中主子病了不见客,车中人从车窗内探出手,递了一张拜帖来。
守门的伙计看了帖子,这才将人迎进西角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