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陶现在百思不得其解, 他与长公子那日做了什么?竟然招来了这么凶的东西?
被叫住的王莽看了阮陶一眼, 最终听话的没有轻举妄动。
他不是冲动的性格, 在官场纵横了这么些年, 明白“审时度势”四字的含义,这种时候他们也只能选择听阮陶的话,其余的别无他法。
三人站在原地,静观其变。
跟在新郎官儿与前排吹奏乐器之人身后,抬着花轿的八人,个个肢体僵硬、皮肤幽绿、双手平举伸得笔直,前进的方式乃是一蹦一跳。
“叮铃——!”
“叮铃——!”
“叮铃——!”
抬轿人一蹦一蹦的前进,花轿上的银铃,跟着一颠一颠的响。
花轿后头跟着一群小童,他们统一穿着红色的吉服,头上挽着双丫髻,蹦蹦跳跳地跟着队伍走。
一边走,嘴里一边唱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歌谣。
唱歌的小童们面色惨白、两腮却被胭脂画得像个猴屁股似的,猩红的嘴裂开成同一弧度,小小的脑袋跟着歌声有节奏的“咔咔”摆动。
四周的雾似乎粘稠了不少,迎亲的队伍离他们越来越近,几人鼻尖开始萦绕着一股甜腻的腐败的腥臭味。
“季珍兄……”王莽情不自禁的拽紧了阮陶的衣袖,此时纵然他是那个在朝堂上叱咤风云的王相,做出了无数令人啧啧称奇的物件与事情、见过许多人这辈子也见不到的大场面。
自然,那些杀人害命、血淋淋的东西他也不是没见过。
但,面前这种东西他还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的见到,从前也就在恐怖片里看一看,听一听旁人嘴里的灵异奇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