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秦律森严,总是天上的神仙,犯了秦律该抓还是得抓。”年长的郎官摇了摇头,“但神仙自然也是抓不住的。”
说着,他左右顾盼了一番,随后道:“就在晚饭后,巡逻的老赵发现那观音悄无声息的就不见了!”
“不见了?!这……那他去何处了?”
年长的郎官摇了摇头:“神仙的事儿,咱们如何知道?”
“咱们的秦狱可是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纵然咱们哥儿几个偶尔放松放松,可里头还有那么多把关的呢!他怎么可能无声无息的说不见就不见了?”一名小郎官问道。
“都说了是神仙,神仙的事儿神仙都难管,咱们要是能搞清楚,咱们都当神仙了!”年长的郎官耸了耸肩,从腰间掏出了自己的旱烟,用折子点燃抽了两口。
上郡的大牢还算干净,虽说不至于有鼠虫之类的腌臜物,但到了夜里多多少少也会有一点潮气。
赵高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站在大牢的走道上,原本空旷清寂的大牢瞬间变得拥挤了起来。
“阮陶原本是羁押在这间牢房中的。”郎官老赵手里举着火把,腰间挂着钥匙,低着头站在阮陶牢房的门口。
火把上的火焰跟着老赵微微颤抖的手一块儿晃动着,老赵心里欲哭无泪,他好容易靠着父亲从前打仗攒下来的军功,才充了这个门子。
原也不奢望为官做宰、大富大贵,只想这有一个饭碗图一辈子的吃穿不愁,谁料在今日遇到了这么大一桩事,还牵扯到了京中来的几位大人物。
也不知,他明早还能不能去衙门外头吃上一碗馄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