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为何长公子出事不见那人,反而是让杜子美将自己这个“嫌疑犯”请了过来?

以他和杜子美的矫情,以及他对李太白和孔明的信任,若说这群朝中人想对他来个“瓮中捉鳖”他觉得不可能,也不至于。

他阮陶不过是个小术士,要抓他就像前几次一样,派几个衙门内的郎官就够了,不至于这么大的阵仗。

既然不是想搞他,那又是什么?

是那个修为在他之上不知多少的方士也搞不定长公子这一劫?还是说……他其实根本不打算救长公子?

看着躺在床上苍白中略显无助的扶苏,阮陶堵在胸间一口气卸了,瞧这可怜兮兮的小公子,自己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想到这儿,他瞪了赵高一眼,随后丝毫不客气的直接将人撞开:“别挡道!”

赵高被阮陶撞得一个踉跄,却也没再说什么嘲讽挤兑的话,只是阴恻恻的盯着阮陶的背影。

随后,他的嘴角不着痕迹的往上勾了勾在,这究竟是从何处冒出来的小子?

阮陶走到扶苏床边,先是给对方把了把脉,确定对方身体没有其他异常,随后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纸铜钱塞进了扶苏口中。

他让人端了一小盏的水来,用水将朱砂化开,拿柳条沾了朱砂点在了扶苏的唇上。

接着,他掐了个决朝着扶苏唇上轻轻吹了口气,静静等了片刻,无事发生。

“你……看出什么了吗?”杜子美小心翼翼的问道。

阮陶蹙着眉盯着扶苏被朱砂染得鲜红的唇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