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如今麻烦就麻烦在扶苏这蛊实在不好破。
要走出鬼娘子的“蛊障”须得找到鬼娘子的“供蛊”,那要走出公子扶苏的蛊障亦然。
关键让阮陶头疼的是这小公子的“供蛊”到底是个啥玩意儿?!
这小半个月,他仗着自己如今是扶苏的近侍,将扶苏身边所有的东西都挨个试了一遍,冠冕、佩环、锦衣、玉带、玉雕、棋子……甚至连扶苏的兜裤他都偷了一条出来,结果都不是!
问小公子他最喜欢什么,他自己又说没什么喜欢的。
确实,他在扶苏身边呆了小半个月,对方喜欢什么他确实没怎么看出来,但讨厌的东西却不少!
不说别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说吃饭这一样。
饭菜太凉,不吃!太热不吃;口味太淡不吃!太重不吃。
喝茶非要喝八分烫让凉一凉再喝也不肯,喝急了烫着自己了,又娇娇气气的要玉石压一压,还要人哄着。
平时走个路也是慢慢吞吞的,阮陶稍微领着他走快儿就是不符合君子之仪。
他便开始怀疑小公子是不是没有过尿急的时候。
晚上睡觉的时候还要点着灯睡,阮陶身为近侍得陪侍,长公子寝殿的外间的小榻上值夜班。
晚上睡觉这小公子也不老实,时不时要茶要水,经常不是冷了就是热了。
这些其实也都还好,最让阮陶受不了的便是小公子可怕到极致的洁癖!
但凡他要碰的东西,别人一概碰的得,但凡别人碰过的东西他不洗刷三次他是断然不会碰的。
至于要沾口的茶具、碗筷等物,若还别人碰过了便是一个砸,败家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