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回家搞技术才是最适合他的,他现在深刻的反思自己,好端端的来上郡插一脚作甚?

他在京中呆着做他的宰相,调他的奥特曼不香吗?

这时,他转头看向阮陶,默默地朝着对方的方向挪了挪,此处凶险异常,他还是得靠阮陶近一些。

杜子美:“……你们很冷吗?都挤在一处作甚?”

三人:“……”

踌躇了片刻,阮陶四人还是认命的跟着周幼菱一块儿回去“看戏”了,如今他们能做到的就是动用这最笨的办法,一层障一层障的往外闯。

周幼菱的戏唱得长,春去秋来,从《牡丹亭》唱到《西厢记》,从一开始太太身边的小丫头,从出落得亭亭玉立,外头人见了都得叹两声。

周家人对她也愈发得好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不是丫头而是周家的姑娘。

她舅舅舅母也仗着她的势在府中十分的脸。

一个个灰白的场景在几人面前似唱戏似的过去,幕布落了又起,场景由灰白转为了暗红色。

暗红色的底调包裹着所有人和物,天上势一片红、水中亦是一片红,而房子、草木却又都是黑色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幽绿色的雾,颇有一副“尸山血海”的味道。

阮陶觉得他们一层一层的往下掉,倒不像是掉在“障”中,反而像是坠入了十八层地狱一般,一层比一层深,一层比一层可怕。

此时障中周府上下的人已经看不出人样了,一张张人脸像是融化了的蜡油,扭曲怪诞,而周幼菱则像是蜡人中的纸扎娃娃,惨白的肌肤、木黑的眼睛,红色的衣裳和翠绿的鞋子,与阮陶扎的那些纸扎娃娃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