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杜子美颔首,“‘大楚兴’这话要瞒定然是瞒不住的,但那个‘疯子的事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免得给你和巨君带来麻烦。”

“可是,若是不将他回卓灵阁,你回去该怎么述职呢?”杜子美有问道,“难不成说,你就是骑着马来山里晃悠了一圈儿就回去了?那群人本来就看你不爽,保不准背后如何编排你呢!”

“我不在意!”阮陶说道,不过他转念一想,“我虽说不在意,但是我是扶苏邀进去的。当时我进去时便说好了,炼丹不是我分内之事,我负责处理卓灵阁的外务,如今外务来了我却没处理好,怕他们会用这事儿借题发挥为难扶苏。”

“虽说平日里这点儿小事儿没什么,可这狐狸已经不知将那话冲着多少人吼过了,最近扶苏身上麻烦大得够呛,哪怕一点儿小事儿都有可能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闻言,杜子美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那咱们该如何是好?难道现在山中寻一只狐狸来?”

“这活的狐狸哪里是咱们说能遇见就能遇见的?又不是麻雀,满树都是。”阮陶道。

“还能怎么办?要不抓麻雀回去?”杜子美朝着头顶茂密的树枝看去。

不知他头顶的雀鸟是不是感应到了什么,连忙拍了拍翅膀往别处飞去。

“人家都说了‘有狐惑人’,咱们逮麻雀回去不是明摆着将人当傻子吗?”阮陶回答道。

“依你之见该如何?”杜子美问道。

这时,阮陶远远看见越过小径,山腰处那不知是人种的、还是野生的总而言之与杂草交叉着长在一起的豆子地内,一只小小的、潦草的稻草人正孤孤单单的立在那儿。

见此,阮陶漂亮的眼睛瞬间笑眯了起来:“走,咱们借东西去!”

杜子美:“???”

那日傍晚,一个荷锄而归的男人路过自己的豆子地,看着自己的豆子忍不住当场作了一首诗:“种豆南山下,草盛、盛、盛……”

诗刚吟到一半,男人发现自己的地里似乎少了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