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太监阮陶认识,乃是扶苏身边的贴身小太监,在扶苏的‘蛊障’中他也见过对方,名唤陶竹。
他不着痕迹的将纸团在掌心碾开,上面写道:“宴罢,城南古水村头。”
阮陶轻轻蹙了蹙眉,不解的看向坐在主位上的扶苏。
国师今日刚到上郡,自然是要设宴款待的。
上郡卓灵阁没有这么大的排场,也没有这么多银子可以这般挥霍,因而给国师设接风宴的自然是扶苏的赵府。
然而因上午闹了那么一场,这顿饭又哪里能吃得惬意呢?
众人皮笑肉不笑的敬了几盅酒便作罢,阮陶更是连笑都懒得笑一下。
杜子美则是一直在他身边碎碎念,说他今日说话多么多么鲁莽、多么多么冲动,又讲了许多国师牛逼的事迹,嘱咐他哪怕不喜欢国师也不要与之为敌,与国师为敌的都没有好果子吃。
阮陶敷衍的应着,心里惦记着扶苏的那张字条,和家中的阮籍、子贡。
他长叹了一口气,这些事情怎么就这么让人头疼呢?
还有这个国师也是,第一次见面便这般无礼,这不是存心找架打吗?
这人当真是因为自己在京中的名声才这般无礼?
阮陶轻蹙着眉看向了坐在上座头戴轻纱帷帽却让人看不清长相的人,当真是如此吗?
这人可是国师,在卓灵阁还没有成立之时他便是大秦的国师了,当真会在意一个小后生的名声?
这心胸未免太狭隘了些……还是说,其实另有隐情不成?
罢了!他有任何隐情自己也不关心,他爱如何便如何,自己现在也懒得管了,怎么这些人都跟脑子有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