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病了?该叫李太医去给你瞧瞧。”扶苏关切道。
“承蒙公子厚爱,实在不用劳动李太医!”武太守受宠若惊,笑着摆手道,“不过是臣前些日子吃错了一味东西,染了点小毛病,每夜添了夜游的症状。昨日我夫人寻了一位西域的游方郎中来,按照他的方子吃了一剂药,昨夜果然不曾夜游了!”
“西域的郎中?”扶苏有些好奇道。
“是了!”武太守道,“一开始我觉得夜游也不是什么大的毛病,只要不游到什么潭水、河沟里便不用去管它。可我夫人不依,又费了大力气给我请了这个郎中,所以我便抱着随便看看的心态,煎了一副药来吃,不曾想果然有效验!”
“只是,那西域的和尚说,这药吃下去第二日哪怕是寒冬腊月,人也会好似在酷暑之中,故而我穿得单薄些,好散热。”武太守笑眯眯的说道。
“哦?”扶苏道,“怎么听着倒与服用了五石散后有几分相似?”
“我也是这么说!”武太守回答,“那郎中说,之所以与咱们中原的五石散相似,原是这味药中也有石。不过与五石散又不同,那玩意儿是在人身体里积毒,而他给我开的这幅方子,则是将体内的毒素尽数排出来。”
扶苏轻笑道:“不管是哪里的郎中,只要能治得病便是好的。”
“公子说得是!”武太守笑着连连点头,“那郎中说,我这药只需再喝四日便可了!”
“武太守公务之余还是要好好保重身体才是。”扶苏关切道。
“是了是了,臣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武太守笑着自嘲道,“始终比不得年轻的时候。”
两人聊完武太守递来的公文,坐着吃了一刻钟的茶,武太守便连忙起身告辞了。
之后,扶苏去到书房向京中写了两封信,一份写给国子监、一份写给自己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