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了武太守的案子,没有回来知会一声便是不合规矩。”毛宜看向阮陶,似乎阮陶犯了十恶不赦的重罪,“本是因为信任你,才将整个阁中的外务交由你来管,如今你出去办事儿只需要人承你的私情,不按阁中规矩来办,日后咱们上郡卓灵阁是否要年年吃排头!!”

说罢,他又换上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你知道我对你们向来宽松,尤其是你们年轻一辈的,想着少年人年纪小,这些规矩没得拘束了你们。故而,你平日里随便些就罢了!”

“可是国师刚来上郡!他老人家虽说现在再闭关,可天下事哪一件又瞒得过他呢?”毛宜眼神闪过一丝不明意味的光,“若是他看着咱们上郡卓灵阁行事这般不合规矩……他老人家发起火来,可是连陛下都要让三分的!”

这时,潘早冷哼了一声:“你若是嫌命长大可一根绳子挂在这梁上,何苦拉我们一道死?”

潘早话音刚落,在座其余人开始附和。

这时,阮陶才了悟,原来是为这个?他瞧着国师在的这两日这群人该混吃等死的还是在混吃等死、该修邪术的还是在修邪术,丝毫没有估计国师的意思呀?

也就是整个上郡卓灵阁,只有他阮陶需要顾忌国师的意思?

还是说,这其实是在告诉他,若是国师日后借口要找上郡卓灵阁的麻烦,他们就已经决定将他推出去顶罪了?

阮陶气定神闲的看向毛宜:“掌司与诸位这一大早的将我叫来便是为了这个?掌司放心,日后我每日上多少次茅房我都登记在文书上,绝对不会让国师在我身上找到一点儿错处!”

说罢,他也懒得跟他们耗,准备起身离开。

他刚起身便被毛宜叫住:“坐下!”

阮陶拱手问道:“掌司还有什么事儿?”

“话还没没说完你急着走什么?”毛宜不满道。

“不知尊卑上下!”潘早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