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陶勉强的笑了笑:“不是,武太守不是病了吗?今日我的去太守府给他看看。”
大爷点了点头,随后对阮陶道:“要我说,你当初就不该进去。你想想那里头都是些什么人啊?有油水都是他们捞,瞧你年纪小什么苦差事都压在你身上!”
说着,馄饨也跟着出锅了,大爷将馄饨端到他面前的桌上,道:“瞧着你最近都瘦了,今天给你煮了三两的!你多吃些!”
“谢谢老板!”阮陶冲着他笑了笑。
大爷回到灶前忙着自己的,一边擀面一边抱怨道:“如今这世道实在不好。武太守那么好的人,病了这么久,城里也乱哄哄的。起初是女人和孩子,现在连成年男子也跟着丢!尸骨都不知道去哪儿了!唉——”
阮陶倒不是因为上郡这一摊子事儿魂不守舍,而是他那日去见了扶苏。
他一时间想明白,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扶苏似乎什么都没管,可又似乎桩桩件件后面都有着他的影子。
那日,他去到赵府时已是黄昏。
天上的晚霞与他们俩定情那日烧得一样灿烂。
扶苏站在院内的蔷薇架下,手里捧着一本书再看,见他来了便放下书冲着他笑。
那样的清冷、那样的纤尘不染,仿佛他是天上的神仙路过时不慎遗落的一方美玉——端方温润。
不管是后世人对扶苏的印象、还是阮陶自己认识扶苏后对面前人的印象,还是当下人对扶苏的评价,这人永远是“如玉的君子”。
只是……
“你怎么来了?”扶苏笑得温润,上前亲热的拉住了阮陶的手。
阮陶回握住他的手,说道:“我……突然想到一些事情,所以想见你。”
“嗯?什么事儿?”
扶苏的笑容依旧是那样温柔又无懈可击。